一挤一大坨。

        大家一阵哄笑。

        “被我挤完了。”

        “而且我听董辉说，”

        都已经这么黑了，沈秋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他用的是手机是天意Diamond4，”张昕格大方，也快人快语，“我们学生一般谁给用这么贵的手机？我暑假求了我妈很久，她连个8088都不给我买，只肯给我买个V5。”

        “不用赔。”超市买的，便宜货。女生自然是要和女生一起吃饭的，王琴已经和她拉开几步了，沈秋不想和他走在一起，脚步也快了几分。张瑞被人盯着，到底没好意思多说话——被她甩开了。

        女孩躺在床上，“说学生不要用太好的。”

        午解散的时候张瑞凑了过来，军训了几天人好像黑了一些，“我赔你一支。你在哪里买的啊？”

        吃完饭洗完澡和衣服，拿着手写的贫困生补助去找吴岭。等沈秋回到宿舍，正好听见张昕在和乐文聊天，“张瑞，其实是个富二代吧？”

看见了凑过来的张瑞。男女生的分布本来泾渭分明的，因为他破坏了队形——打破了隔阂。大家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学生可以开车来吗？”她又想起什么。

        抹了一个胳膊的白粉，张瑞又开始涂另外一个胳膊。拿着防晒霜他问了于时什么，于时摇摇，却看向了这边——和沈秋视线不过一，他又已经挪开了。于时抬起胳膊，让张瑞也给他挤了一在胳膊上。男生们窸窸窣窣的，也有几个也都伸了手。

        张昕比她外向，如今已经俨然和班上几个男生打成一片了。她又看了刚来的沈秋一，“这开学还不到半个月，张瑞已经开了四辆不同的车来学校了。说理三楼停的车，一般都是他的。”

        “你怎么看来的？”乐文说，“他也没炫富啊？”

        “他家还行吧。”乐文似乎不想多说，“大家都是同学呢。”

        看得沈秋直。

        “咦沈秋？”张昕看见沈秋来了，又问，“你的天意M8，买成多少钱？”

        “刘迪把你的霜也借给我。”男生那边终于又有个人喊。

        “男生抹什么霜！”刘迪的话引得哄笑声更大了，一支霜却被那边丢了过来，被人接住了。

        她的霜一直没还回来。

        又挤了一防晒霜在胳膊上，沈秋把手里防晒霜递给了他。在众人的哄笑声里张瑞回到原位坐到了于时旁边，在周围男生的张望中，装模作样的拿着防晒霜往胳膊上挤。

        其实涂了意义也不大了。

        可惜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