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许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正如有阳光的地方必然伴随阴影，绝对的纯粹在这个世上是不存在的。神在创世的第一天就创造了光与夜。光神之力和黑暗之力分别对应着不同的法系，而每一代的神明都会通过对光明之力和黑暗之力的修炼与平衡，达到对法最境界的追求。”

        “神明本就是上天的儿，生来就拥有无与比的力量。而您对光明法毫无反应，却对黑暗法得心应手。可见，您的里，并没有光明之力。”

        “您的况，有特殊。”

        他示意她伸手，“您握住我的手，先试着用书里的咒语，再用我之前教您的那个法。”

        捕捉到了关键的词句，她上发问：“那位成为种的夜神，后来怎么样？”

        “您应该知，因为……”

        格拉默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是在考虑应该如何向她解释：“我记得在您的家乡，有一种说法叫‘阴阳调和’是不是？”

        “可是，我本来就是掌夜晚的神明，为什么需要光明之力？”

        却又不像。因为普兰实在不像是会这么细心又耐心的人。

        这是一本装饰的小书，羊纸面上手写字格外。

        “至于普兰大人，我实在不敢问。他太忙了，用这样浅的问题打扰他简直就是在亵渎他的时间。”

        “嗯，确实是有。所以您的意思是，其实不光神或者是夜神，里其实同时存在着光明和黑暗两种力量？”

        书写的人似乎生怕读者看不清字迹，字格外工整，一笔一划清晰明了。

        “我大概明白了。”

        和那位生严苛、一丝不苟的神明很像。

        当她默念书里的咒语时，一切都毫无反应。

        苏惜仔细回忆了一，居然想不起什么。

        他随手拾起床的书本，翻阅了一――――

        苏惜依言照。

        她苦恼地说，“格拉默，你能教教我吗？”

        只是与普兰大人的私生世不同，上一任光神是真正的天之骄，家族中的长，一生就展现了惊人的法天赋，很快就得到神殿认可，住圣城，承载光明与荣耀。

        少女在他疑问的注视尴尬地低。

        苏惜小心翼翼地问。

        格拉默亲自抱着她，给她穿好睡衣，放到了床上。

        “您上次教我的易容法，我只用一次就学会了。可是普兰大人教我的法，我却始终无法学会……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所以我需要求助您。”

        查探完毕，他很快明白了什么，解释：“光神所教授您的，是最正统的光明法。而我教您的，是血族常用的法，属于黑暗一系。”

        “是的，这是普兰大人给我写的书呢，不过我太笨了，看是看得懂，但不知到为什么，连最简单的也学不会。”

        “夜神大人，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对于前一代的光神，她倒是读过很多关于他的记载。上一任的光神与普兰自同一个家族，翡冷翠的名门政治世家，塔奇诺家族。

        “您听说过里斯河吗？这是据上一代夜神的名字取的。”格拉默忽然说起不相关的问题。

        “你应该看不到她的记载，她的故事几乎已经被人为地抹去了。她是上一任光神的妹妹，名为丽兹.塔奇诺，她就是一位毫无光明之力的夜神，也是帝国教会历史上唯一的一位种。”

        “您很聪明。”

        “什么是种？”

        上一任的夜神？

        男人上了平时工作时惯常使用的晶镜，神斯文又正经，“无论是法还是学术，普兰大人都是帝国最尖的，为什么您会选择求助我？”

        “那如果像我这样的，没有光明之力的，会怎么样？或者说，只修炼黑暗系的法会怎么样。”

        整个过程其实没什么特殊的。

        “那位大人背叛了神明的职责，带领着黑暗里

        “看起来，这是普兰大人为您准备的教材。药学……基础光明法……正好适合您这样的初学者。”

        可当她使用格拉默教她的法时，就会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次一样，自然地有一力量萦绕在她的指尖，听从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