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了仲江的惊讶,贺觉珩开解释了几句,“我外婆有挪威血统,自从我外公去世后她就回到挪威定居了。”
或许还有比常人更长一些的睫?
同学,他看着仲江朝他走来,没话找话地跟她寒暄,“去旅游吗?”
目送贺觉珩走房间,仲江收回视线,她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门,长叹了一声。
十七八岁的少女被青涩的暗恋折磨得犹如一颗遭受风雨打的野草,前一夜还在暴风雨中奄奄一息,第二天就满血复活了。
仲江有些意外,她知贺觉珩每年寒暑假都不在国,因为这人一到长假就失踪,从不参加任何同学之间的聚会,也不向任何人透他的行踪。
仲江一本正经地走了贺觉珩的房间,没有提醒他他睡衣上面的几颗没扣,衣服的领一路敞到腰腹,赏心悦目。
他们两个的船票都是一等舱,有专属的vip通,不用排队。
仲江后仰靠在墙上,慢慢蹲了来。
恼怒,羞愤,难堪,种种缘由让仲江畏贺觉珩如畏洪猛兽,她避开了小说中所写的音乐会合奏,避开了宴会上的共舞,尽一切可能地远离贺觉珩。
当然,第一次见贺觉珩的时候仲江并没有认来他,她事后才知那个绝佳符合她心意的人就是贺觉珩。
她曾对小说中的那个自己不屑一顾,直至她对贺觉珩一见钟。
命运的齿轮好似又转回了原来的地方,仲江嘲讽地想上帝在创造她的时候恐怕加了致死量的对贺觉珩的。
甚至房间都离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三间套房。
胡思乱想中,仲江登上了船。
仲江了,“嗯,打算坐船去冰岛。”
仲江发懵,她问说:“我们是同一艘船吗?”
仲江仔细打量贺觉珩的脸,觉得他外婆留给他的混血基因应该仅限于那双颜浅淡的琥珀眸了。
“懒得拿,已经提前寄过去了,”贺觉珩顿了一,继续:“我每年寒假都会去北欧。”
贺觉珩看了面前邀请他一起去餐厅吃饭的少女,轻轻叹了气,侧开,开:“先来坐,我去洗漱。”
仲江跟上他的脚步,她看着手中除却拎有她行李箱外什么都没拿的贺觉珩,不由得问:“你的行李呢?”
她还是很喜贺觉珩,就算知喜他结局会很糟糕,可她控制不住。
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她还是会因为靠近贺觉珩而控制不住喜。
视线蓦地模糊起来,仲江眨了眨睛,捂住了脸。
仲江抿着嘴唇,糊地发几个字音,“有些重。”
贺觉珩的动作很快,他从卧室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连帽卫衣,领
贺觉珩沉寂的脸孔上浮现一个笑来,“嗯,好巧。”
游轮上的套房装修都大差不差,门先是会客厅,往里转是卧室和景观阳台,可以在那里看海。
仲江十四岁拿到那本书时还没认识贺觉珩,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他是贺氏的继承人、小说里十全十的男主角、她后半生倒霉不幸的开。
贺觉珩接过她的行李箱往检票窗去。
“走吧,要检票了。”贺觉珩的手放在仲江的行李箱拉杆旁,“要帮忙吗?”
仲江抬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能清晰地受到那里微弱但不可忽视的酸痛,原来人的绪真的会影响到官。
“哦,是十一二十三检票的那一艘吗?名字是郁金香号。”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