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二花朝节,百花诞辰。仲时节,江上浮冰化殆尽,万生。”
贺觉珩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赫德会想用他的声音录制招生宣传,可惜被残酷无地拒绝了。
学校里经常人开玩笑,别的人演讲听不去是稿太无聊,贺觉珩演讲听不去是因为光顾着欣赏他的嗓音,顾不上容。
,这把上天给的好嗓,正不疾不徐解释她名字的释义。
仲江听得眶发酸,她低声:“我爸妈给我起名都没想那么多,他们找算命的算的,算命的说我命中缺,江字旺我旺仲家,他们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贺觉珩把她搂在了怀里,给了她一个不沾染任何暧昧、全然怜惜的拥抱。
他今天穿了件浅的棉麻衬衫,左肩上绣着琼花,仲江靠在那片洁白的琼花上,视线移。
她的裙和他衬衫的料相同,在右腰往的地方,亦是一簇开得正盛的琼花。
停了一会儿过后,仲江起,她拉住贺觉珩的手,“走吧,不是说要带我好好逛逛这里吗?”
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天太黑,仲江其实没怎么看清院落中的景。她的视线掠过飞檐与铜铃,琉璃青瓦和脊兽,最后停在一棵盛放的桃树上。
竹木牌系着红绳,悬挂在粉霞之间,风拂过,声响连绵。
贺觉珩曾经听人说过经幡的意义,说风每次过经幡,就意味着虔诚向佛祖诵了一遍经文。他在木牌上写了许多祝福的话,但愿风每次拂过这些祈福牌,都能向神明祈愿,保佑他的姑娘万事顺遂,平安健康。
这座院落的占地并不算很大,一个小时足够细致地逛完,两个人拉着手走在灰的石板路上,仲江随问:“你说这里是观改的,怎么没看到三清殿玉皇?”
“因为是千年前的观,焚毁后一直没人重建,我来到这里时只剩一些残余的砖瓦土墙,还有几块儿破损的瓦当,上面刻着大无极。”
贺觉珩牵着仲江的手,穿过栽满竹林的山路,“七八十年前附近住的村民经常来这里砍伐树木,几乎砍秃了整座山,现在你看到的花树竹林松树,全是我后来移植过来的。”
琼花,梨树,桃,海棠,紫藤,山茶…他在这里栽种了许许多多的花树,将这里一手打造成现今的模样。
四年前他来到这里时一片荒芜,而仲江如今看到的,是花燃山里,柳卧声中。
这是被贺觉珩藏起来的桃花源,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仲江成了它新的的主人。
仲江伸手抓住一朵落的琼花,攥手心,她回朝贺觉珩笑,乌黑瞳的里笑意如山上经久不散的雾,朦胧且丽,“这里很漂亮,像天的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