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箱底的。徐清这次没推脱，把预算花个净净。

        ***

        门两辆车，从店里来，外面停了一排车队。有从公司调来的保安，还有来接老婆的大姑爷。

        Flora先带着今天购的珠宝首饰回家，徐清和谢文还要去见律师。

        台阶上，两人目送着Flora被扶上车，然后男人朝他们了，从另一侧上车。车队离开，两人一起上了谢文自己的车。

        徐清坐在副驾驶，系安全带时，突然说了一句，“我觉……”然后又住嘴了。

        谢文偏了一，“什么？”

        徐清想了想又闭嘴了，摇，“没什么。”

        她只是在想，那个不苟言笑，又文质彬彬的男人，来得那么巧？早上着急去公司，午就有空闲了？

        “你夫是什么的？”

        “律师。”

        “啊？”突然听到这么接地气的职业，徐清还有惊奇，但转念就反应过来，“副业是大少爷？”

        谢文被她逗笑了，“是小少爷。”

        徐清故作深地，“难怪主业是律师。”

        谢文笑着摇，“也没有那么……也会考虑个人的兴趣的。”

        开车去了公司，地停车场的电梯直达办公室，秘书以不符合她材的速度小跑过来开门。办公室里窗明几净，有清淡的花香，看得来刚打扫过。办公室的南向有临街的大窗，和对面的大楼遥遥相望。徐清正走过去看看，听到后谢文用中文让秘书请律师来，并准备一些喝的。

        徐清一听有喝的，赶紧说，“我要喝果汁，谢谢。”

        秘书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木愣愣地说，“有橙汁，芒果汁和椰汁，如果需要其他的我可以立刻去买。”

        “芒果汁。”

        “好的。”秘书鞠了一躬，赶紧去办了。

        等律师过来，拿厚厚的文件（中外文对照版）给她看，她才知这是来签婚前协议的。

        包括但不限于，舅爷爷和谢文在婚前对她的赠与，以及五年离婚，十年离婚，二十年离婚等等，还有各种生育况的说明……

        徐清先简单地翻了一遍，大概就是他俩的婚姻年限和孩数量越多，她离婚后分到的财产越多，而对他最重要的5％份，必须要在他俩结婚满十年后才完全转到二人名，在那之前两人都是代持。也就是说，如果她在第十年和他离婚，他不仅拿不到份，还要分她一大笔财产，而婚前赠与的也完全归她。

        徐清在意识到这一后，心虚到不敢看他。

        她嘬着喝芒果汁，心里乱成麻。

        偏偏他还叫她，说有什么不明白或者需要修改的都可以和律师说。

        发花白的律师笑眯眯的等她说话。她把视线投到谢文脸上，踌躇半晌，“我……我觉得可以的，你同意就行。”

        谢文，“那就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