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边随意地看了几幅主题全是风景的油画。
她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回应他,转就走或许才是明智之举。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转就走。
不,或许,用了“那位”这样的形容过于不贴切了。
一被遗忘已久的冲动蓦地涌上心,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事。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衰老的第一步就是从在意年龄开始。洛兰妮雅决定捂好自己心中真正对他不满的原因,把话题迂回到他的来意上。
洛兰妮雅目瞪呆地看着前这组漂浮在半空中的东西:形似包括大提琴、小提琴、竖琴、长笛与双簧在的众多乐,竟然在无人纵的前提,自动演奏着飘扬于整个二楼空间的典雅乐曲!
……夫人?这人难是在叫她吗?洛兰妮雅短暂思考了一瞬,没有理会,再度想要伸手碰那支距离她最近的长笛。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寻觅,她终于在二楼的一拐角里,见到了那位勾起她好奇心的神秘演奏家。
“唐突冒犯到您了,请见谅。”之前的那声音已从她后来到了旁侧,十分有礼却也不会显得过分谦卑地说,“不过您还是不要碰这些乐为好,要说理由的话……它们应该是某位廷乐师的劳动成果吧,万一意外破坏了这神奇的自动演奏,我们不就无法一同欣赏此时奏响的妙乐曲了么?”
然而很快,她的注意力便不在墙上画着花花草草的油画上了。
毕竟她也闲逛了有段时间了,洛斯里克明明保证过,只要她“新份”的装扮还在,就不会有人来主动打扰她……那现在她面前,执拗地试图搭讪的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洛兰妮雅来了兴趣,放喝到一半的饮料方便旁边的侍者收走,然后便开始寻找二楼乐声的来源。
和她先前在外厅走廊上听到过的舞曲不同,这阵乐声的基调以优雅的风格为主,而且在她走动着观赏油画的过程中,还始终保持着同样的音量大小没有变化,就好像乐声的演奏者也在随着她的脚步变换位置一样。
总觉得……这是她至今都没有接过的那类人,但是哪类人,她便答不上来了。
最后,洛兰妮雅让目光从到上地扫过这人,将终定格于他那一有些凌乱的暗红中长发上。
就在这时,洛兰妮雅听到后传来了一悠扬顿挫的男声。
“啊,原来您是在意这个。”有着俊秀五官的青年宾客理解地,脸上挂着如沐风般的笑容,“实不相瞒,我对贵国的习俗虽有一些了解,但毕竟不是本国人,来访贵国的时间也尚短……或许,我此前确实不该那样贸然向您搭话的,如果因此冲撞到您,那便又是另一桩罪过了。丽又神秘的夫人啊,我有个大胆
但即便她的沉默时长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不迎的态度,青年宾客似乎依旧一无所觉,顾自抬了手中盛着少许酒的脚杯,脸上一个柔和的微笑:“差忘了,还没有向您介绍我自己,一定是因为我忍不住沉醉于您周的神秘气质,一不小心就有些忘我了……丽的夫人啊,请原谅我这一时的失态吧,这杯酒,将致敬您的仁慈。”
洛兰妮雅略微偏着脑袋,静默聆听飘耳中的微渺旋律,不禁对这阵乐声起了兴趣。
虽然她其实更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被认成夫人,可总不能张嘴就是一句“喂,你什么神能把我当成已婚妇女?变相说我年纪大了是吗?”……这样的话一,可不就显得她多在意自己的年龄么!
乎意料的,这悠扬男声的主人是位相貌俊秀、材挑的青年宾客。对方着黑红二为主的贵气礼服,多细节却显他并不拘于繁文缛节的格――没有扣至最上那枚纽扣的里衬、有些歪斜的针、被解开的左袖袖、从上衣甲袋里一角的玫瑰手帕……
结果一秒,便从旁横空杀一只宽大的手掌,径直挡在了她面前。
“为什么你要来找我说话呢?”
谁要和你一起欣赏乐曲了啊!洛兰妮雅被打断了尝试,有些不太兴地环抱起双臂,后退两步开始打量这个贸然向自己搭讪的家伙。
怎么说呢,就……还俏的?洛兰妮雅表古怪地想。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她可没在附近看到什么演奏者的影啊。
所以应该是什么法的效果吧!
“这位夫人,您也对音乐和演奏兴趣吗?”
洛兰妮雅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青年摆优的姿态,仰饮尽杯中的暗酒。而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还在放酒杯的时候相当刻意地眨了眨左,似乎是在表达“我发现您在看我了喔”。
于是略作思考,洛兰妮雅便对着面前的青年宾客提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