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者协会的登记证明。”城防卫兵耐心地解释着,然后指了指她后的方向,“就在这条街的尽,也不远,不会耽搁您多少时间的。”
“每个闹问题的携带者都会这么保证,说自己的听话懂事又聪明,绝不会惹麻烦。”城防卫兵像是听多了类似的话术,丝毫不留半面地挥了挥手,“更何况现在还是庆典期间,万一了问题我们可担不起,您还是老实,跟我们去把证明补办了吧。”
大概是看她后来的态度还算端正,没多少施法者惯有的傲气,在走到挂着以法杖、宝珠和典为纹章的协会旗帜时,三名城防卫兵已缩减至一人,也就是站来负责沟通的那位,径直领着大气不敢多两的黑袍少女走上纯白石板铺就的台阶。
“有什么事吗?”洛兰妮雅率先发问,抱着双臂装淡然镇定的态度,以掩饰自己毫无底气的事实。
光散心。于她而言,街边的每栋建筑都是新鲜的事,过往的行人也该被归类为充满奇幻的“异世界人”,因此哪怕是路过正在烘烤面包的心房,她都会刻意放慢脚步,嗅着鼻尖那勾动的陌生麦香,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空气。
怎、怎么到来还是逃不过要去治安所喝茶的剧啊!
洛兰妮雅真是哭无泪了,试着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求:“那个,我家乖宝很听话很懂事的,也很聪明,绝不是什么危险,不会突然失去控制然后乱咬人的……”
而加拉赫自然是回以她同款纯真明亮的迷茫神。
当然,偶尔也会有些穿搭讲究的人,其中不乏学者模样的长袍、便于行动的轻便质猎装、接近贵族制式的花边领衬衣套装,再有便是穿着半套或全套中型、乃至重型铠甲的人,以及披王城徽纹披风、全副武装的卫兵――这应当就是首席阁的那位“分化”提到过的城防卫兵了。
察觉有尖锐的视线落到背后,洛兰妮雅微微放缓脚步,回看向对面街上,一位长裙妇女正拉着一名大威严的卫兵说着什么,似乎还不时悄悄指向她所在的方向……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无端升起了一不好的预,而这预很快便在几名踩着响亮脚步包围过来的城防卫兵上得到了应验。
洛兰妮雅忍住东张西望的冲动,一路低只跟着城防卫兵往里走去,期间看到自己踩着的地面从白石板台阶变为深红的地毯,接着又换成一些带花纹的地砖,再穿过拱门,这才终于抵达了一个像是前台接待窗的地方。
然而。
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边却多了三个人大的卫兵跟随,洛兰妮雅并不想享受这等被行人目光交错打量的待遇,可惜事与愿违,她只能选择着装淡定,同时再一次庆幸自己上了尼赫利特先生所赠的大帽,极宽的帽檐完地抵挡住大多数人的视线,为她保留了神秘……以及施法者份应有的脸面。
洛兰妮雅一时沉默来,低看了正趴坐在自己边的雪原狼一。
到来还是要去施法者协会报啊……洛兰妮雅低看了一站起来的“”,只好认命地叹气:“你带路吧。”
城防卫兵敲了敲的木质桌台,语气熟稔地向里面的人打起招呼:“上午好啊雷安,
笃笃笃。
“我……嗯?补办证明?”洛兰妮雅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卫兵说的最后几字。
读这片沉默背后的意义,这位上前沟通的城防卫兵当即沉声音:“若您无法提供相关证明,那便要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而行人中的一大分,都是上穿朴素的麻布套衫、着深中或长的男,以及亚麻布束腰长裙打扮的女,颜多以淡褐、殷红、紫和绿为主,基本符合洛兰妮雅对中世纪民众穿搭的想象。
平整的路面中央不时有各种规格的车和驾驭坐骑的骑手行驶而过,无论是拉货的劣,还是载着盔甲武者、油光亮的骏,甚至有些长相和完全不搭边的古怪驼兽,更是看得她睛都直了,只觉得这辈都没见过如此新奇的街景。
血统认证书?登记证明?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好在这些城防卫兵在一阵面面相觑后,总算是站了一个负责沟通的人。他微微垂首,态度还算友善地开了:“尊敬的施法者阁,这边有王都居民反映您携带危险上街行,请问,您是否方便示一对应的血统认证书,或是登记证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