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他妈月底吗，什么大不了的？”她吃了火药似的，破大骂，“我以为你们谁家死了人通知我去送花圈呢，你大爷的，老不来想办法钱怎么喂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前面是短过你们一分、还是拖过你们一天？白天晚上，你妈的啊！我告诉你，再他妈不分时间场合的打电话，后果你们自负！”

        “我说们儿，你那些要钱路，可是野得不能再野了！还是留神吧，夜路走多了，难免碰见鬼……”

        见电话挂了，童国森十分好奇：“这嘛的呀，大动肝火的？”

        童国森直呼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号的利贷，那什么，你们欠钱的这么横啊？”

        对面领的小青年脸骤变，惶恐地看看同伴，一声令：“快撤！”

        那边立怂来：“哎哟却总，别生气别生气，您忙，我先了！”

        童国森会意，也牵动唇角，跟却双共同往前近，嘴里念念有词：“那也行吧，稍后跟我家老爷打声招呼，反正咱正当防卫，死一个俩的也无所谓……”

        童国森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怔了十来秒：“你……什么意思？”

        “嗨，都是演戏。”却双像变了个人，立脸缓和，云淡风轻，“利贷，债的。”

        办公室里，带闹事的人正与苏红他们争吵，却双走去，故意一脚踹翻凳，站在那儿横眉立目：“都他妈吵什么，答应好了等我到十二，才几就开始闹？”边说边指指田明和童国森跟前的麻袋，默了片刻，冲项目经理一使，“老刘，通知所有人排队，那几个上访的王八最后结算，清了帐赶紧给我到信访办撤案去！”

        刚好有电话打来，化解了此刻的尴尬，却双看着手机屏上动的号码，索开了免提：“却总，你跟肖总怎么都不在公司啊，找不见你俩我们领导着急，上月底了，是吧……”

        听他一副抱不平的语气，却双又说：“人不都是取长补短吗，他能接着大伙儿，可不好要钱，我有办法讨债，但没有接活儿的资质。大家互相协作，才有钱赚啊！”

        “我也不绕弯，我公司那项目你应该知，这活儿敢接吗？事成之后，好自然少不了你的！”昨天被农民工上访的事一搅，她暂时失去了中铁低的最好时机，现在既然跟童国森的关系有所缓和，那趁打铁双齐，也不失为上策。

        “行。”说着各就各位，面包车再次上路。

        有了刚才的并肩退，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有所改观。

        “利息又没少过晚过，这要不横儿，他们就该犯罪了！”却双笑着抛这么一句，没再多说。

        知他有意抻着，却双也故作轻松，：“行，那你想好了给我句回话。”

        “哎我说你们那老板不大行啊，自己不，怎么啥事儿都叫你着？”

        童国森开车快而稳，却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竟然快到了。

        童国森无奈摇摇，又不得不承认她言之有理。利贷能坑到的都是本分人，遇上却双这种刀枪不火难侵的主儿，分毫不还算活该，敢来的估计还得自负医药费，所以放贷的也是看人菜碟，对一般人都是威胁恐吓，到她这儿只能随机应变，夹着尾巴装孙。

        闻言，从里到外的所有人都面喜。

        放好铁棍，时间上九四十，童国森见却双满脸疲惫，提议：“那什么，要不你歇会儿，我开车。”

        一路走去住宿区，停工的工人们正在打牌聊天，见却双等人到了，瞬间安静来。

        想到一个女人要时刻理各种危机，童国森甚至打心儿里开始佩服却双。

却双见状，一把将铁棍童国森手里，转又从车上拽一，用力在地上震得咚咚响，凛冽笑：“不用跟他们废话，一看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吧咱俩分分，一人仨！反正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监控，是死是活看他们运气！”

        她坐起来，熬夜带来的心脏搐已经不再像先前那么剧烈，童国森瞟她一，玩笑：“我说你还随时带铁棍呢，够危险的啊！”

        然而童国森虽然也对期间的巨大利益动了心，吃相却不难看，沉思片刻后说：“这事儿说大还真大，你先让我合计合计吧！”

        不多时抵达目的地，童国森就近停好车，两人一人一个麻袋扛着往工地里面走。田明和会计等人一早接到指示，也刚到不久。

        说时迟那时快，几人见鬼似的抹就跑，不到半分钟就全上车，随着一阵紧急地发动机响，转就逃之夭夭。

        “我们工程的，放两节用剩的钢筋在车上，不奇怪吧！”她笑笑，又解释两句，“这行什么人没有啊，真有个突发事件，有备无患嘛！”

        虽然话没那么顺耳，但听得他是好心，却双也就不多计较，沉半晌，才问：“褚申提过，说国资委的路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