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就是准备给你加个薪。毕竟是有证书的人了嘛，工资自然也要一。”

        “这么多？”谭溪看着递来的工资卡错愕了，这何止是加薪，完全翻倍了，怎么看都不像在面包店打工的薪。

        谭鸣张开的嘴刚想说什么，闻声突然就噤了音。他不自在地扯了一衣领，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向来不急不迫的步履有些紧，生怕被发现似的。

        “杨糊糊才五岁，他妈连碳酸饮料都不让喝，你敢给他喂酒？”老杨从屋里走来，话说给单秋阳听，神却唬着杨糊糊。

        “这么早班？”一声汽车落锁的脆响，男人的声音也在后现。

        “哦，搞建筑的人脑都有病。”她摇，又补充了一句，“还没有心。”

        “今天有人过生？”

        她闻声停了手上的动作，抬看见老杨温和又有局促的笑。

        “唉，你等等。”他叫住男人，“前几天你给老杨的钱本就不是要订货的吧？”

        “什么况哦，开这种车的人为什么要搬到老城区里住？”她皱眉，居民楼已经很破旧了，电设施老化，隔三差五就要停电，这人的脑是被钱砸懵了吗？

        “不知，好像是搞建筑的，不在本市工作。”单秋阳和她一起走着，想起来女人当时看到新闻的神，犹豫了一没有开。

        “好。”单秋阳笑着和他打过招呼，弯腰给门店上锁。

        “不了。”男人的目光收了回来，摇了摇转离开。

        “晚上我提前关店，去喝酒庆祝一。”

        “来了！”单秋阳奇怪地看了一那人的背影，嘟囔了句：“怪人。”

        向所有学建筑的人歉，无意冒犯……

        那天他也只是碰巧经过，只听见老杨说不合适，又听见什么不要让人知，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猫腻。

        “单秋阳！”巷里传来谭溪的喊声，把他的话打断了，“准备好走了吗？”

        她的甜品师证书发来了，单秋阳来店里买了个糕庆祝，还是她亲手的，不知这样的礼意义在哪里。

        “班早，也没什么事，就回家了。”

        “去喝酒。”单秋阳躲过小孩的攻击，单手制服了他把人挎在腰间，“你去问你爸，他让你去了我就带你。”

        杨糊糊还在闹，谭溪在一旁笑着收拾桌，阳光从落地窗里洒来，鎏了一地金。

        “什么怪人？”谭溪过来了，朝四看了看，没看见人，倒是发现了停在巷的车。“呀？这谁的车，怎么没见过？”

        ――

        谭溪不再多想，走之前的那把大火已经把两人的关系烧断了，不可能回到过去，更何况过去的日也并不好。

        照说好的，傍晚他提前关店，卷帘门发糙厚的声响，把巷引擎熄火的声音盖住了。

        “对……”老杨搓着手，糊地自卖自夸，“我们店福利好嘛，平时我们忙，你还给杨糊糊饭，我和孩妈一合计，说趁着涨薪也表示一心意……”

        “对，晚上和朋友有约。”单秋阳回，看着面前的人笑，“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不过有一件事奇怪，他前几日见着那人给了老杨一笔钱，也不知说的什么，今天谭溪的工资就涨了。倍数翻得莫名其妙，老杨那套说辞能糊谭溪，但糊不到他。

        大概距离这事又过了半个月，九月末的时候山上的叶变黄了，夏天的衣服彻底被移衣柜，谭溪换上了薄衣，和以前一样照常去面包店上班。

        杨糊糊还在一旁打闹，单秋阳拨开腰间那颗茸脑袋，往两人那边看着若有所思。

        谭鸣停脚步，不置可否。

        这心意有够重的……谭溪皱眉，对方对原因避而不谈，她也没再多问。只要不是遣散费就行，她看老杨没有辞退她的意思，便了谢收了。

        单秋阳在报纸上见过这人，前几年杰的青年建筑师，说什么海市的房价太贵了，只好搬到临城来住。就光看外面停着的宝7系，他打死都不信这人的鬼话。

        他顿了顿，客套地问了句：“晚上去喝酒，你来吗？”

        对方是上个月新搬来的，不在本市上班，每天半夜来凌晨走，也就他关门晚的时候能碰见。

        “谭溪之前说她还有个哥，你也姓谭，和她什么关系……”他记得谭溪说她哥八年前就意外亡了，除了那个哥哥，她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单秋阳摊手：“你爸不让，我没办法。”

        “嗯？”单秋阳一愣，看见对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糕上，了然，“啊，朋友的甜品师证书发来了，准备给她庆祝庆祝。”

        “你楼那人的，上个月刚搬来。”

        “谭溪，听说你甜品师证书发来了？”

心真让人觉得糟糕。

        “你们要去哪里玩，我也要去！”糊糊是老杨五岁的儿，因为总犯迷糊，被他爸不负责地起了这个小名。他绕着单秋阳跑，伸手去抓男人手里的糕。

        他寡言少语，从最初就带着一疏离的气息，单秋阳不喜他的格，但想一想也没什么立场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