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阳想要抡拳的心又退回了原位。

        …………

        第二天果店没有开门，巷的轿车也没有开走。谭溪痛裂地去上班的时候，单秋阳和人去爬山了。

        “所以，老杨给谭溪涨的工资都是你给的？”单秋阳扭，男人落他半步。

        西山的上山陡峭，他是土生土长的临城人，自小爬山习惯了，所以不觉得疲累。倒是对方仍旧气息均匀、面无难，有些乎他意料。

        “对。”

        “那为什么不直接给她呢？”单秋阳往旁边的近指了指，两人朝着山路向上走，山已经被秋意浸透了，层林尽染，他们停来朝山脚看，临城只是片巴掌大的城市。

        “她应该不愿意见我。”

        单秋阳想起来谭鸣躲避对方的形，以及谭溪嘴里亲哥的“死讯”，大概猜到两人之间横着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只是一个人许愿仍旧是祝福，另一个又不惜偷偷搬到临城来住，怎么看都不像是彼此憎恨的样。但无论如何都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多问，便也不在深究，停在一个礼貌的位置继续爬山。

        男人的话不多，单秋阳给他介绍当地的风土人，对方也只是用一两句来回应，并无烈的要攀谈的意思。

        除了提起谭溪的时候兴致一些，其余时间一如既往地冷淡，单秋阳索也就不再多说，两个人在一种怪异的沉默中达到了寺庙。

        “来都来了，不如求个签，临城的山庙还灵的。”

        谭鸣没说话，跟着单秋阳一同走去。对方比他虔诚许多，上过香火钱后又磕拜了拜。谭鸣跟着一起拜了佛，向住持求了块平安符。

        “求平安吗？”单秋阳看着他写了谭溪的名字去，刚想张嘴，电话却响了起来。

        “什么病……我上到，你先送她去医院。”似乎了急事，挂电话时单秋阳神有些匆忙，朝着谭鸣抱歉地笑了笑，解释，“家母急症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今天就先失陪了。”

        谭鸣表示理解，带了两句关心的话。单秋阳走后他没有立即离开，留在庙里四转了转。

        堂前有棵古树，低枝上系满了红绳，他走了看，每上都串着人名，两两成对。

        谭鸣沉了一声，转叫住旁边扫地的小僧，问：“这是姻缘树？”

        “对，我们寺求姻缘很灵的。”

        谭鸣了谢，伸手在众多的木牌中拨了拨，碰撞的声音和庙堂里诵经声混在一起，他随手一握便是一把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