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雁山倒是不意外也不见外，从她旁边走过去，“你也要山么，不如一起？”他停在山路前回，“朋友之间也好久不见了，就当在路上个伴解闷。”

        谭溪了谢，刚准备离开，一影突然牵住了视线。

        打手扛着人从一边的小路闪了过去，“诸恶莫，众善奉行。”他嘴里念叨着佛词，往后看了看山路。陡峭啊，来者去者，不要摔去才好。

        谭溪，跟着小僧往偏殿走，“那多打扰了，我还了木牌就走。”

        “听说你哥哥也来临城了。”申雁山缓步往走，一阶一阶很悠闲。

主说要资修缮寺庙，方丈很重视这事，今天还要在法堂佛事呢。”

        没有人接住她，额刻在了台阶上，钝痛缓慢地传来。

        “你看见谭溪了吗？”傍晚，谭鸣在门等了半个小时无果，转走了单秋阳的果店里。

        申雁山想着就笑了，回看谭溪，女人的眉和谭鸣还真像。

        对方态度温和，拒绝倒显得她太刻意了。谭溪抿了抿嘴，在后面落他两步。

        谭鸣开。

        最后一个数字，手机振动了两，一条彩信弹了来。

        哥，救我。

        他俩的事申雁山是后来才知的。难怪谭鸣那晚撕破脸了来抢人，既然是亲妹妹，担心他玩得脏也是理之中。谭金义和他说那对亲兄妹哪里是正常人，在一起睡过不知多少次了，真是不知廉耻。

        “什么？”谭溪一愣，抬对上申雁山的目光。

        她一愣，眯着认清了那人，“申雁山？”

        申雁山还站在原地，谭溪只能看见他小的分，林间的风声鸟鸣都如同漩涡一样朝她涌来，视线变得模糊了，好像又现了一个人，模糊的树木、脸……黑布。

        “你二叔说谭鸣能拿自己的命来换你，真的吗？”

        “应该没有了……什么事了？”

        “啪嗒”一声，手机落在了地上。

        对方也看见她了，缓步走过来，“谭小。”他脸上还是挂着淡笑，称呼换了，让谭溪浑不自在。

        谭家哪里有正常人？控制狂，爸爸恋女，叔叔又是那副伪善的嘴脸……他知谭溪有前科，倒是没想到连谭鸣都是个疯的。

        “和谭鸣还在吵架呢？”对方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笑，“他很疼你，听说能拿命来换呢。”

        ……

        “家里没人。”谭鸣皱眉，看着手机里无法接通的号码，心里隐约升起不安来，“她在临城没有别的朋友了吗？”

        是条幽僻的小路。

        过程很简单，谭溪顺手上了香火钱，离开的时候小僧给她指了山的路，“西山的上山路和山路不是一条，从这山比较容易。”

        男人的笑像天上残缺的细月，眉都挤在一起。谭溪被问得一愣，随即到有人从后面用手帕捂她的鼻。一劣质香的味钻鼻腔里，两条立刻了来，不受控地往旁边倒。

        谭溪也已经二十五岁了，有自己独立的生活，没必要凡事都要和家人报备，他也不能把她还当十几岁的孩看……谭鸣安着自己，手指却不自觉又拨了一遍号码。也许是生气了不愿意接呢？

        “她没回家？”单秋阳一愣，他最近要去医院看护，早早就准备关店了，“昨天小溪说要去爬山，中午就能回来，我白天在医院里忙，还没来及联系她，估摸着应该在家吧。”

        “老板。”打手将人扛在肩上，“接来怎么办？”

        她张了张嘴，意识陷了一片黑暗。

        “好巧。”谭溪敷衍着往后退了一步，她哥不至于自卑到拿谎话骗人。

        “你也来寺庙上香？”申雁山穿了一素衣，旁边的小僧朝他问好，他回礼，举手投足间和谭鸣中伪善的形象很难重合。

        “从后门走，送到藏经阁的阁楼里去。”申雁山瞥了谭溪一，转又沿着原路慢慢返回，“一会儿还有场佛事要参加，你等她醒了再来叫我。”

        “没有。”他摇，最好没有，“或许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