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的一个庶。”

        “且陈氏刚过门没多久就怀孕了。”

        “好事啊。”宝知随后应和。

        “哎呀！姑娘！听闻这新婿连在新房喝了合卺酒后便外了，至今落不明。”

        这是什么惊天大绿帽。宝知咋。

        小花见姑娘也震惊，哪里顾得上夏玉的教诲，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见姑娘不应，小花怕姑娘狐疑自己编了话来取乐，连忙：“这是我刚在房偷听司女们的谈话的。反正那陈氏生孩还不半年就被世妃勒令搬到王府最偏的院，这小公便与那些叔伯庶的堂兄弟混住，也没人照看。”

        这样都能长大也真是厉害，宝知好生佩服：“以后小心一些，你虽跟着我习得一招半式，但若是偷听到天大的阴私，被人察觉了，怕是对你不利。”

        惠娘也，心中反而宽了一宽。

        姑娘不是觉得有一个打探消息就万事大吉，而是设地为人着想。想当初她旧主落难，家中役皆拍卖，了南安侯府，只觉得战战兢兢，被分到明日馆时听事媳妇了这表姑娘的况，心想，旧主原时家中也有表亲客居，抑或嚣张跋扈，或是尖酸自卑，私底都逮着丫鬟气，怕是也要受累。

        不想梁姑娘在第一日给大家讲了明日馆的规矩，何时起床何时（姑娘说这叫军拳，由小花姑娘来喊号）云云。最重要的，要忠心——不可以传消息到馆外，便是决明堂和庆风院有人来打探也不行；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要心中有数。

        姑娘她愿意护着大家，只要守着规矩，不错事便不叫别人欺了去。

        这话哪家姑娘夫人不说，新来的仆都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想这火一烧就是五年。

        期间递纸条给二房的，企图偷姑娘的首饰的，想引外男来的，统统都打去，梁姑娘虽笑眯眯或是面无表，却毫不顾忌面，不是跟着她多久的，错了就是错了，就要规矩去。

        这些年能够近的便是夏玉和小花，自己也是三个月前才刚被允许近，但姑娘贴的东西是碰也不许碰。

        惠娘可以理解，她也相信自己会取得姑娘的信任。

        以心换心。

        虽然众人皆说梁姑娘为人规矩，无趣的很。

        被罚去的丫鬟心中也咒骂，觉得梁姑娘冷酷无，一些面都不留。

        但是姑娘是好人。

        不论是生辰发的赏钱等小事。

        惠娘尤记得二夫人娘家哥哥上府撞见明日馆使小丫鬟，便要讨了人去。

        只因小丫鬟哭着摇，姑娘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竟如护飞鹰般同二夫人娘家嫂嫂周旋。

        姑娘是好人。

        宝知的好或许是于笼络人心，但是总是事有因。

        无缘无故的好才是最叫人可怕的。

        惠娘思此，倏尔想起：“那上月六少爷从书院回来时不慎落，好似就是刚刚这公所救。”

        宝知停脚步，再有几步便花厅，此便可以听到夫人与姑娘们的说笑谈话。

        往前才该是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