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因此得以证实:她爹爹与娘的死并非遇寇而亡这般简单,抑或她无人提及的外祖家。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氏恍然清醒,忙换了话茬。
深夜,宝知此惑,转而继续思考。
一个人会牢牢记住别人的一个善举吗?
为什么?
邵衍。
邵衍。
邵衍。
她的手指在空中慢慢划他的名字。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为什么?
她猛地坐起,一个答案呼之。
那包在那个吻、包在他温柔地帮她穿上外衫的动作、包那瘦瘦站在最前的背影中的答案。
邵衍喜她。
这是宝知从未设想的答案。
她用吊桥效应来解释那个吻,用困境的妥协来解释他的贴。
可是不从任何角度来解释,最后都指向这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邵衍喜她。
宝知心慌意乱,两颊发,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
为什么,人会去喜他人?
因为那人拥有容貌,可以满足自的虚荣心和养?
可是世上人多,为什么偏偏是其中一人?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喜一个,有的人却可以喜很多?
邵衍为什么会喜她?
只因为她的一次无意的好心?
如果那天不是她,如果她没有手,这段少年的思慕是否无从谈起?
她又烦躁了,明明是毫无逻辑的胡思乱想,却叫她不安。
宝知知自己又着想了,只是吻过了,那无安放的占有便不受控制地四乱窜。
他算她什么人,有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思考这虚无缥缈的事吗?
她复躺,用被衾裹着。
从小到大,喜她的人多了去了,她若是所有都要回应便是将她掰成一百也解决不了问题。
真烦。
为什么一从山上来就站得那么远,上车时连个神都不给她?
占了便宜就完事了是吧?
她恨恨地想着的人这厢也未睡,他的遇虽比幼年时好上一些,却从未过上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