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之有。”
“那日……”他的语速变得愈来愈快:“那日,屋外冲一伙小厮,不由分说将伊哥打了一顿。我与小伶儿去刺绣房领衣,回来发现奄奄一息的伊哥。”
“他不知被灌了什么东西,不能言,双目血红,一双手被砸烂。”
“没有药,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我们被伊哥保护着,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有他着。可天真的塌来了。”
“我一路跑,一路。求他们。求丫鬟,求小厮,求嬷嬷,求贵人们,谁都行,谁都好,求求大家给我止血药给我金疮药,我愿意,即便要我跪去他们鞋边的泥都行。”
“可是没人帮我。没人。没人帮我。没人帮我。没人……”邵衍以为自己又落泪,可摸了摸,只燥得发冷,手腻腻,像是邵伊嘴边涌的血沫,无论他洗了几张帕都不净,又像傍晚的月牙小伶儿冰冷的微笑,只叫他遍生寒。
“小伶儿站在门边等我,看到我回来,把佩剑交给我,随后了院门。他以往随携带佩剑,是不肯离的。”
“我永远记得他的背影。”
“天明的时候,小伶儿回来了。”
“是被世伯父的小厮抬回房。”
“我想着,回来了就好,我们兄弟只要一直在一起就好了,一直在一起。”他反而笑了,愈是带笑意,宝知的心就酸涩得发紧,一麻意在锁骨聚集,随即冲刷四周。
她想叫他别说了,可张了张,燥得说不一句话。
“他穿着被撕得不成样的旧衣,哆哆嗦嗦地走到伊哥床前。”
“可死死抱着的大匣里只躺着一金疮药。”
邵衍怔怔:“我们真是孩。”
“老嬷嬷早被惊醒,冲来一看,哪里不知,开就骂‘白被玩了一夜,打发叫花呢’。”
“他们不是孩,我才是。”
“伊哥该是早知晓了那些腌臢,他说不话,呜呜几声。走了。”
“我只会哭。”
“等抹了脸,看见小伶儿倒伏在榻,我才发现血已经将他的全染透,地上一汪一汪,后来怎么洗,那块裂砖都比别暗一层。”
“我磕,求他们别将我的哥哥和弟弟带走,可是没有用。没有用!什么避世而居!都是假的!什么等到长大了就没事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间屋就被封了。”
“那我该怎么办?没有伊哥,我要往哪里走,谁能领我?”
“只是从这事里,我明白,我要反抗,我没有错,只要闹起来才不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可是越是反抗,就被打得越凶。”
“不反抗就要被吃,被反抗还是要被吃。我不想被吃,我想当人啊。”
宝知侧躺在他的手臂上,无知无觉,泪就淌来,从左侧徐徐爬过鼻梁,再过凹陷的窝,最后安静沁男人的寝服。
“这样活着有意思吗?不错,我是贱命一条,上也着邵家的血,纵使是死,我也不能了无声息地死去。”
“长泰郡主生辰宴。”
“我本打算带走邵珉。”
“但我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