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言笑晏晏,右胳膊肘时不时碰到男生摆在桌面上的左臂。
“亭玉来来来,我给你看个帅哥,巴厘岛遇见的极品……”
“哎呦龙公主,你还让不让别人活啊,给我们留男人吧……”
龙亭玉趁机给姑姑的容院打了个广告,说在那里了白净肤的套餐,效果显著,报她名字有优惠哦。
“观赏园艺。”
“家里有地也不用亲自去学种地吧?”有同学开玩笑。
林松吾的眉微不可查的皱了一。
在一众要学习金、计算机、哲学、艺术史的同学里, 她这个“观赏园艺”委实算是清新脱俗了。
“亭玉要去农大?学什么?”
“哈?什么玩意儿?”
女生们笑成一团。
他们班二十个人,有一多半都是要国的,留在首都读大学的就更少了,只有三个,龙亭玉、林松吾、和龙亭玉的闺蜜,杨彩。
杨彩上要读首都育学院,学运动康复,龙亭玉不用问都知她打得什么算盘。
女孩忽然问右边的人:“对了,林同学,你去华大读什么来着?”
谁让人家慧独,从小学起就守着了呢,必须佩服啊。
林松吾觉得,手臂上那种清凉腻的觉,仿佛是来自山林间深潭里摆尾的游鱼,用它半透明的、绸纱般飘逸的鱼尾,轻轻拂过他的肌肤。
“饶你一命!”
龙亭玉是校花,家世好又没架,开得起玩笑,很受男女同学迎,多少男生扼腕痛惜:还轮不到他们手,这么一朵花就已经被骆骁捷足先登。
中三年,这样的况发生过无数次,每次她都能风化雨般地化解他的尴尬,不落痕迹。
席上有女同学问:“欸,亭玉,你怎么又变白了?”
一女生豪言壮语:“我决定了,我也要近视手术!未来一个月我也足不了!”
她的注意力上被引过去,两个女生凑在一起交接耳。
“不懂了吧,龙公主这是要搞科研的节奏啊!”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另一侧忽然有人来,是杨彩理直气壮地赶走了龙亭玉左边的男生,自己鸠占鹊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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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亭玉的脸简直在发光啊,我刚才都看呆了!”
“哦——那再见面就是‘龙教授’了,失敬失敬……”
一片酥麻从那块小小的肤一直蔓延开来,他的左半边都绷直了。
林松吾转了转桌上的玻璃板,把对面的薯片转过来吃了一片,左边伸一只白的小手,拿走了薯片旁边的矿泉。
“哦……”
旁边的姑娘她:“嘿,那礼拜天的力麦克巡演,你不去啦?”
少年也不扭:“经济学。”
同学们笑成一团,话题顺理成章地变了。
“哦,那还是要去的。”
盘盘佳肴般地摆上圆桌,大快朵颐的间隙,大家又聊起各自的去向。
地了包厢。
林松吾一动不动,心不在焉,脑里想的是一个多月前,他去骆家还书时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