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永远不会明白的。他妹妹也不会明白的。

        “有。”他说，“尾号。”

        他打开游戏，随答了。

        季允之喜她当面打开礼。

        “直接问啊。”于霜语气激动起来，“别人问，他可能是会觉得对方神经病。你问他，他只会觉得，单纯就是‘被一一提了几个问题’。既然你问了，他就答。你信不信？”

        卡面上有粉猫咪，尾号还是0129。

        “谢谢。”商忆迟疑，“可是……”

        算了。她想怎么样怎么样吧。

开放那时候，你家里人来的吗？”

        他看她一。

        而更多的人，本就不需要关心文艺复兴。

        连句谢谢都没有。没礼貌。

        “嗯。”

        商忆一怔，连忙把卡面翻过来。

        油费和电涨价，猪肉和青菜质量，能不能不要调休，就足以比所谓永恒的艺术更令人动容。

        他把信封递过来，这次没有用扔的：“拿着。”

        “那是哪里不一样吗？”商忆已经明白，她不清楚的，问到底就行。

        商忆无声地笑。

        商忆揪一揪已经换过的床单：“你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吗？”

        他指的是，他不会只为一个卡号浪费力气。

        “我没那么无聊。”

        其实心里已经说了好几句。直到侧脸蓦地过一片柔，她上的气味传过来，声音传过来：“谢谢。”

        霜一都没有说错。

        最后四位是0129。她的生日。

        “没有制。”

        “对。”

        他懒得说她。非要起早绑双尾，他快去。

        “什么啊。”于霜灌一大啤酒，恨铁不成钢，“他不说，是因为他就发自心认为‘我爸妈嘛关你们什么事’――这个‘你们’不是特指你，指全世界。也不指他父母这一件事，基本包括他所有的事，他就是真的真的觉得都不关别人的事。你明白吗？”

        “他不跟我说这些的。”商忆连连摆手，“我们不是这种关……”

        前两天吃饭，于霜震惊于她连季允之父母的职业都要靠百度百科才得知，至于的家庭况，百科没写，她就一无所知。

        商忆就打开了，但还是银行卡，不太明白：“这是什么？”

        商忆听着游戏声音，第一次到于霜是如此正确。

        但她怔怔看着他，似乎还是不明白。

        季允之满

        他指一信封：“这个。”

        商忆回。

        “港大。”

        记得达芬奇、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的女孩，未必人人都会去意大利。

        睛也大大的。

        商忆松一气。

        难为他昨晚去联系他的客经理，也难为人家大早上亲自送过来。

        季允之专心打游戏，一边问她：“艺术史。这是人学的东西？”

        季允之是等着小女孩谢的。

        这是绝大分人本没有资格学的专业。

        “……你给过我了。”她摩挲着封，“有什么不一样吗？”

        商忆戳一戳土豆：“那该怎么办呢？”

        “信用卡。”

        第二天车前，季允之叫住她。

        她决定再尝试一次：“你上回给我看的那个表妹，她在哪里读书呢？”

        她竟然神奇地读懂了，于是乖巧凑上前，在唇角补一补，柔声重复：“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