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比较稳妥的法,大约还是问问伍昭本尊。
的那拨。
后山邪本由青言镇守。如今青言活了,放邪来的难度自然大上不少,这最受影响的,自然是伍昭的行动――照公说的,他甚至可能会成为救了青言的那个代价。
如此,那“代价”一说好像也能对上了:她这般救了青言,反而可能害伍昭丧命……?
天玄神兽镇守后山邪,鬼对神兽手,九成九便是冲着邪去的。
这类节她读过不少:有人封印,就有人想解封印,岂非再正常不过?
且那鬼有哨,伍昭也有哨,后者也没有遮掩他们是一伙的意思,如此,这伍昭在天玄潜伏许久,应当也是与这邪有关――就是不知后来他到底有没有成功把那邪放来……
她想起公对伍昭的隐隐敌意,心知这鬼必然是不会告诉她后续的,只能继续咬着唇使劲想:
那她怎么办?劝他放弃?可他那日褪发作后又无事,当是又同那边联系上了吧,如此掣肘,岂能轻易?
――而她给那鬼了那般多的事,终于知了自己命定的死因,岂非便是要避免这般形?
神魂离的瞬间,洛倏然冷静来。神识看着神魂控慌乱不已的模样,很自然便想起自己梦中如无苍蝇般到乱撞、最后撞得破血的形。
也不知他还愿意说多少,不过就算他不肯说,洛至少也已明白,大约是南岛那边的某支鲛妖对天玄有些想法。
洛一想到那家伙就浑发,脱离了梦境之后更是恨不能本不认识此人。
然这样还是不好确定他到底是哪来的――鲛妖乃是南岛第一大族,其还有无数分支。
那鬼想要将这邪放来,只是不知为何活儿的那般糙。
洛倒是有心去藏经阁一查。
洛想到这里,捡了树枝,在手边一小块泥地上勾了几条波线条,把它圈来后又在边上打了个问号,意为“动机存疑”。
她只恨自己梦里活得短,问得少,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可这般岂非又同那梦境十分相似?梦里她便是贸然要去查药,结果一举一动皆落在了白微中。
可他们要什么,或者说要让伍昭些什么,却又是不知了。
思及此,洛原本还在圈圈画画的手顿了顿,手心沁了冷汗来。
最早时候,她撞到伍昭手里,便是因为天玄的鬼对两只神兽动手。
洛越想越害怕,险些抓不住树枝。
大约是近日受惊吓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又或者白微那场梦中的“教导”太过成功,就在她慌得差心神失守的刹那,竟是不由自主地运起了那个“神魂两分”的法决。
她盯着那个问号托腮,思索起另一问题,那便是伍昭在天玄的“任务”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