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真只能是爬去了。
既然青言是她的了,那借灵力好快些恢复又如何?
等等,真的更难了吗?
无论是青言,还是她,最后岂非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响到伍昭的后续计划,甚至导致他因此丧命――这大约便是公希望她关注、甚至误会的。
若是往日遇此况,她大约立刻就要唤那鬼,至少也会喊个同伴。
洛半在地,发闷,前一阵又一阵地发黑。
隐隐慌乱间,忽觉眉心一凉,仿佛被人用指尖了,神魂即刻归位。
此刻,她不能立刻回去,需得再去一趟后山,再去见见青言前辈。
洛恨不能立刻奔到青言那。
他甚至已经不介意她知自己的死因,可见此事与拿不拿剑大约无甚关系,至少,没什么直接关系。
噢,灵气没有,力气还剩些许。
她浑冰凉,得急促,竟是半灵气也没有了,勉调息半刻,聚了灵,又听得远钟鸣,已是休息结束,复要修炼了。
至于去了那里,要什么她还没想好――不,也不是。
她虽难受得要命,还是给李荃送了条信去,是让他与平师说一声,言是自己不舒服先走了。
她现在因为修炼灵力耗得厉害,这般去找前辈一用织颜谱修行,自是再正当不过。
然而真到了府之外,望见那悠然矗立的形时,她又恨不能立刻转就跑。
一念至此,思绪纷乱无数,洛惊觉中最后丁灵力飞速消失,却本无法制止。
如此这般,还说什么“代价”?凭什么是她去付那个“代价”?
可讯发去才想起,这般灵气枯竭,却是连纸鹤也驭不了了,又如何能回去歇息?
说什么“青言是她的”?分明就还是为了让她以青言为伐,突后山,掀起妖异动,搅浑天玄之,伺机拿剑――至于拿了之后要什么,他只说要从她上去,可去后再要如何,却是一字未提。
且不说梦里伍昭最后到底有没有再回来、是否成功放后山邪,倒是,她在公的指示已经切切实实地混了后山,借着青言碰到了那邪。
而且那鬼面上说得大方,实际盘算着不让她去见青言,那她偏要去――至于这个是不是在他意料之中,那又能怎么样呢?
可先不说那鬼本就不在边,洛心知自己这突然灵力尽耗的况实在难以解释,而她意识地不想同那鬼解释,也不能解释。
可如今细想那梦中形一段:白微寻到她时,提及伍昭失踪之事,差不多便是在夺剑之后。
既然梦里都没成功,现如今又多了青言,只怕是更难……
方才她乱七八糟想了那许多,最后有一却莫名清楚:
她那师尊梦里瞧着还有心思亲自来见她、同她掰扯,说是伍昭“行迹暴后便失踪了”,可见至少那会儿,伍昭的计划应当是没成功的。
这个念虽让洛生几分羞赧之意,可在心中反复了三五遍之后,倒也理直气壮起来:
她真是信了他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