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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清楚,其实这最后一句完全可以不说。
她说:“还有一件事,师伯怕是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只要长得好之人,都会喜的。”
洛眨眨,中泪意迅速涸。
洛有些莫名,有些害怕,当然还有阴暗的、难以置信的痛快。
“我确实嫉妒她,可她很好,太好了,所以大家都喜她,季哥哥喜她,我也没办法讨厌她。”
只是总被他这般牵着鼻勾来去,若让他生什么误会,以为自己当真对他十分迷恋,却也是十分不好的。
可她还没说完,也不打算停。
是她昏了。
“说得好,”他亲了亲她的唇角,“当赏。”
说到这里,她还装模作样地叹了气。
“现在想来,大约是因为师伯同季哥哥瞧着——很是有些相似的缘故吧。”
可不知是否因为这般将膛中的阴郁尽数吐,让她到了一种难得的畅快,亦或是因为想起季诺之事又让她十分难过,一对上面前人这双看似温和、其实没有多少温度的,想到他方才的傲慢、嘲讽,洛忽又觉得剩的这些话实在是非说不可。
“师伯说得对,”她,“我确实不大想祝福季哥哥的——毕竟在我心里,他是我见过的最温柔之人,亦是最好看的。我确实是舍不得的。”
说到这里,洛忍不住弯了弯唇,然后惊奇地发现他居然真的变了脸。
她还知,大约没有谁喜被旁人当作替,越是目无尘越是如此。只是她没想到她这师伯当真这般不喜,却是不知原因为何……
她本该到此为止,瞧面前人的样应当是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了。
(制 轻微血 恐症预警)
“可是舍不得又能怎么办呢?”她叹了气,“我虽扭了好几颗瓜,却最不扭那有主的瓜——尤其是那个主还是凤师。”
洛这边神地盯着白微,思绪散漫,浑然不觉有异。
面前人终于收了先前那种让她轻慢的、极讨厌的表,换上了另一副若有所思的神。
她得同面前的人说清楚,说清楚实话。
待得上倏然一紧,呼猛地一窒,方才惊觉对面人不知何时单手掐上了她的脖颈。
秘密的,给了他羞辱自己的机会,是她的错。
得她惊恐注视,白微弯笑了。
“师伯总说,第一见着我就觉喜,其实我第一见到师伯时亦是如此。”
“所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有得选吗?”
她当然不会蠢到以为面前这人不过同她有过几次,便对她深种。
她怎么会有那么一瞬间,产生这样的错觉,以为这个人长着和季哥哥一张,就会同那人一般温柔又善解人意呢?
白微唇角最后一笑倏然消失,向她的目光淬了冰渣雪刃般,简直同那日在画中忽然发现她“勾引”了温鼎真君如一辙,好似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