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过了，她真的很好。嗯……等会……我不知你有没有读过东野圭吾的《恶意》，里面有一段话描述了凶手的动机：我就是恨你，明明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明明你是那么善良，明明你知我猥琐的过去还帮我保密，明明你一直在帮我实现理想。可是我就是恨你。我恨你抢先实现了我的理想，我恨你优越的生活，我恨当初我如此不屑的你如今有了光明的前途，我也恨我自己的懦弱，我恨我自己运气不够，才华不够，我恨我自己还没来得及成功就得了癌症。我把对我自己的恨一并给你，全用来恨你。”

        梁知枝一愣，看了一Leon那双尾垂的眸又很快移开，耸耸肩：“也许吧……”

        这显然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也许她已经经历过社会，见识过一些黑暗面，但总来说，她仍然被家里保护，穿着昂贵的外国新季品牌套装，上随便一个饰品都抵得了他一年的工资。

        梁知枝泪婆娑地看着他：“你把我说的也太好了吧……”

        梁知枝嘟嘟嘴，小泡泡冒来又炸掉，她摇了摇：“有……嗯……我不知……我觉得我自己很丑陋……但是……”

        “呃……呵！”梁知枝嘴角搐，双手摊开，“嫉妒什么？”

        那轻飘飘又端正清晰地一句话直梁知枝的耳膜，以至于她浑倏地一僵，睛直勾勾地看向他。

        “事实而已。好了别哭了，大小，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既然想开了就快回去吧，天晴了。”

        而这样的女孩，往往无法透过一层面就看清底的深渊。

        梁知枝被震撼到了，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摇摇：“可是……我同学她……”

        “不好意思，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Leon垂眸转了转珠，“他们相，对吧？”

        “你放屁！我已经不喜那个男人了！”

        Leon连忙纸给她：“我觉得我也是混了，不应该跟客人聊这种事，已经违反员工守则了，你再这样大哭我会被开除的。”

        梁知枝一脸苦相，绪里还藏着别的她自己都可能没发觉的异样。

        梁知枝胡乱地着脸：“我……呜呜……我只是觉得我很恶心……原来我心深是这样的呜呜呜……”

        “胡说，现在是晚上，天晴个鬼。”

        梁知枝：“……”

        “也许我的表达不够准确，我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已经给你留过很刻骨的印象，你是因为他变得不好所以不再喜，那就说明他曾经很完，完到你现在都觉得可惜就足以说明你对他的很深。你以为他是个花花公不会上任何一个女人，甚至结婚，但是他上了，甚至不顾一切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而你现在就只是在为你年少时的而不得而的自己到嫉妒。”

        Leon看着她不再喝酒，而是一手撑着脸，脸上的肉从手掌间挤，另一只手在大理石桌面上一会儿来去，一会儿装个飞机在天上飞，晃晃悠悠的，嘴里还自我搭声音。

想跟那个女人表达的意思是离开那个男人？”

        “小。”Leon喊她，“你对此很苦恼，就只是因为你被你同学骂了吗？”

        “我说，你在嫉妒你的同学。”

        Leon真的觉得她很有意思：“我的意思是，小，雨停了，彩虹会来的，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同学。总之，别再喝这么多酒了，回家吧。”

        “什么？”

        Leon被她整笑了：“但你还是很善良，有嫉妒但无坏心，更多的还是想要救她，只是你无能为力，因为无能为力再加上你的良心折磨，才会失常。”

        她呆呆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周围的声音都停了，她终于像个了气的球一样脊梁弯，趴在桌面上哭起来。

        “你在嫉妒她。”

        接来是一段沉默。

        她的年纪不小了，但她的眸里仍然是孩般的天真。

        “是……当然我知那个男人很难对付，说实话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很蠢，没有能力还多嘴。”

        “她被你喜的男人着，所以你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