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來臨前試圖提醒所有人。其他各族卻覺得他們是另有所圖的騙，將人趕走以後，所有人毫無預備地迎來嚴冬，也因此受到重創。」

        伊瑟點點頭，毫不吝嗇地給了她一個稱讚。

        「妳理解得很快。」

        突然收到這句話，讓殷璃覺像是被師父讚揚了一樣。她原本想笑容，但才剛勾起嘴角，卻又馬上放棄了這個動作。

        伊瑟注意到了她的小表，不過他只是淡淡地移開視線，繼續講述了去。

        「倖存來的人們為了避免再度發生這種事，共同決議立一個更有束縛力的新約定。這份契約與各族自的氣運相連，如果違背將牽連整個種族，藉此將七族團結起來。」

        這樣看起來，當時造成的死傷真的滿慘痛的，不然殷璃都沒法想像，要如何開會才能讓七個種族達成共識。

        她的思緒稍微走神了一會，隨後就聽伊瑟繼續說。

        「因為這很重要，我先從結論開始講......這份盟約由每族各派一名代表締結契約法術，妳......或者說妳的這體，正是負責維持契約的闇族代表。兩天前發生的狀況，就是打體內的『契』所造成的。」

        因為進度一轉得太快，殷璃花了好幾秒鐘沉澱，然後又花了幾秒鐘思考到底該說什麼來表達疑惑。

        最後她說：

        「呃？」

        伊瑟看上去對這反應不意外。

        「大約百年前，光闇開始輪替，如今已經正式進闇族治世的年代。這次的七族契約在兩年前剛剛完成，而為闇族首領嫡系親屬的妳，是這份契約的心，也因此承受了最大分契約法術所帶來的影響。」

        殷璃腦海閃過一句該屏蔽的話，然後她把不需要屏蔽的那句說了來。

        「......我姑且問問，這契約能不能解除或者換人？」

        對這個問題，伊瑟似乎也沒有任何遲疑，覺像是在跟她對話前，就已經把所有狀況都預想過一遍了。

        「我先假設妳的前提是不大範圍影響各族，並且不以任何人命為代價。答案是可行，但需要找到適合的替代者，並逐步轉移契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整個過程大約要花費二十年。」

        大概是因為伊瑟的表和語調過於平靜，殷璃覺自己都沒什麼想法了。

        二十年呢，在那之前她都必須被這個鬼契約給綁住，這還是在能夠找到人選、並且順利換人的前提之。

        殷璃稍作深呼，自己冷靜了來。

        這也多虧了伊瑟的態度，對方真的是從頭到尾平靜得......殷璃覺就算自己激動到當場休克，他也能從容地從袋裡掏幾顆救心給她服。

        殷璃讓自己盡量客觀地看待事，畢竟這種聽上去就牽連甚廣的狀況，她緒再激動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好吧，那暫時打住這個問題......所以說，這份契約到底要我什麼？拿生命力來養它之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