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述的同時，從袖裡拿一顆透明的晶。殷璃看了一後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晶的顏正在肉可見地變深，很快就從亮白變成深灰。

        「我和其他人的體裡，植了和整個闇族相連的法術，妳的體內則有連結其他六族的法術。」

        為了讓她容易理解，伊瑟用了個體的譬喻。

        「如果七族是用七條繩連在一起的，我們就是彼此綑綁的那個結，妳是整個繩結的心，也因此承擔最大的壓力。」

        這個比喻很體很好懂，也讓殷璃半天說不話來。

        伊瑟便替她說了。

        「很殘忍，卻是至今找到最有效的方式，七族藉此延續了萬年──以每位結契者的犧牲作為代價。」

        殷璃這真的有點抖。

        「......這種契約是不是死過人？」

        伊瑟十分坦率地和她對視。

        「現在不會了。」

        他想了一後又補上：

        「只要正常作的話。」

        殷璃不想對伊瑟罵髒話，所以她......自閉了。

        伊瑟非常貼心地留給她沉澱和思考的空間。

        他扔另一個小球，邊滾邊放輕緩音樂的圓球跑到殷璃腳邊，隨後膨脹成為一個巨大的光球，將她整個人包了起來。

        在嬰兒安撫玩運作的同時，伊瑟回到書桌前整理藥草和處方，等手頭工作告個段落時，安撫玩正好停了來。

        巨大光球消失後，是看上去十分冷靜也有點尷尬的殷璃。

        「次能不能不要用這個了......場景很漂亮，但寶寶語真的有點讓人受不了。」

        伊瑟點點頭，又坐回床邊的椅上，繼續和她討論正事。

        「妳兩天前處於昏迷狀態，所以蒼希只是了應急處理。雖然目前大概還有一兩天左右的餘裕，但拖久了依然會對體造成額外負擔。」

        所以這就是小命和節之間的選擇，也可以說──本沒有選擇。

        殷璃其實屈服了，但她不講話......純粹於不。

        不過她的表實在太明顯，於是伊瑟毫無障礙地把話接了去。

        「艾森特目前正在休養體所以不適合，我們其他人倒是都沒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這是還可以讓她選的意思嗎真棒啊哈哈哈哈.......

        殷璃都有些自暴自棄了。

        「你不如拉所有人來我面前轉一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