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說對這種事已經能夠毫無罣礙地接受，但殷璃還是誠心闡述自己的立場。

        「所以妳可以接受嗎？……雖然用接吻的方式也能一定程度上緩解失衡，但最終還是只能靠男女交合的方式，才有辦法真正處理我們上的元素失調。」

        「所以說，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呢？」

        殷璃盡量讓自己冷靜來，即使還是壓不臉上的熱度，依然盡可能平靜地開。

        殷璃看了一會便收回視線，隨後轉過來，望向坐在對面的達亞爾。

        「我知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這種事請你就直說吧。半天能解決的事，不需要繞這麼大一個圈。」

        殷璃倚著欄杆朝樓看。

        殷璃花了三秒鐘理解這句話。

        落座後一時無話，只有桌上一爐炭火滾著茶，隨著燒開冒蒸氣，壺裡傳來類似竹葉的清香。

        殷璃避開他的目光，有些僵地點點頭。

        達亞爾沒有走向人來人往的用餐空間，而是向侍者要了個私密的包廂。

        還整個陪吃飯、陪玩、陪逛街的……達亞爾有耐心，殷璃都覺得累。

        「伊瑟跟我詳細說明過整件事了。」

        這家酒樓十分檔，不但足足有十多層樓，裡面的裝潢擺飾也有種低調奢華的意味。哪怕鼓起勇氣走進來，也讓人連杯都不敢點。

        她深一氣，把視線轉回來。

        因為少女的表變幻不定，達亞爾一臉侷促地看著她。發現到這點以後，殷璃心裡更加糾結了。

        「要說的話，我們事實上還是互相幫助的關係，這次你有需要，次就換成我，不需要這麼……客氣。」

        殷璃動也沒動。

        達亞爾搔搔臉頰，最後似乎是看女方都已經說開，也不再有所顧忌。

        原來是等在這裡！

        對方一和她對上視線，馬上朗的笑容，把桌上的鹹糕朝她推過來，促殷璃用茶和點心。

        「一開始知要背負這種東西的時候，我也覺得很氣憤、很不平。但我知你們也都沒有能力改變這件事……甚至是最不應該承受我怒氣的對象。」

        達亞爾了微妙的表。

        所以，達亞爾才這麼彎彎繞繞的。

        「其實，我找你是想解決失衡的事。」

己有所誤會的殷璃，乾脆地放低了姿態，同時也轉回了達亞爾一直迴避的話題。

        突然發現自己被套路，殷璃害臊的同時有些氣惱。

        然後她的臉慢慢紅了。

        幾分鐘後，兩人在三樓一處視野極佳的室外看台相對而坐。

        看著人往這邊湧來，達亞爾順勢將她拉進了旁邊的酒樓。

        殷璃看著細如柳絲的葉片在透明的茶壺內翻滾，默默等待對方整理思緒。

        話說回來，既然以後這似乎都是無法避免的「例行公事」，那不再怎麼尷尬，恐怕還是在最開始就講清楚比較好。

        殷璃把今天發生的事仔細回想一遍，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不就是吃飯購開房的把妹一條龍嗎！？

        於是達亞爾收起了笑容，似乎是在思索著該如何開而陷了沉默。

        在茶香蒸騰的煙霧中，當壺第二次響起如笛般的鳴聲時，看上去像是投降了的達亞爾放棄一切掩飾，嘆氣後直接說了本意。

        附近街已經被擠得洩不通，熱鬧盛大的遊行隊伍在街上緩緩前進，混著雜耍和舞蹈等各種表演，帶來的喧鬧聲在三樓都清晰可聞。

        就在這時，從另一邊街湧來一整團不曉得是節慶還是什麼活動的遊行隊伍，把整條路佔得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