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果然很贱吧。

        奚祯掐着手心，定了定神，动回宗。

        奚祯尽量简短地说完了苍潞和卫衍的事。

        他最不期待的事终究发生了——卫衍才是苍潞找寻许久的人，卫衍才有资格陪伴苍潞一生。这显得奚祯之前对正夫称号的沾沾自喜显得尤为可笑。

        “凛家主，潞潞事了。”

        “卫衍的事，说清楚。”

        “潞潞取了卫衍，也即是南界卫家主支次的心血后，又反哺了自己的心血，如今陷了深度的昏睡。”

        凛苍澂此刻真恨不得把惩戒塔深，那个让苍潞窥见了修炼途的人揪来杀了。如若不是他，她的妹妹就不会生不甘，就不会……

        地面开裂，隙被填上了厚厚的冰层，在焦黑的土地上尤为显。

        “潞潞早前已经失去过灵力一次，与卫衍有了亲密的关系后恢复的。如今是第二次，她取了卫衍心血。”

        一息，凛苍澂不悦的声音在他后响起。

        奚祯毫不犹豫地踏了南，但走了很久都不见人烟，只有域外裂投影在地面上的焦痕，阴森而了无生机。

        凛苍澂冷静来，试图找解决之。

        他心中惶然又急躁，忍不住用悬霜剑朝地面一挥，瞬间劈了一绵延百里的冰封剑迹。

        “您这是何意？”

        凛苍澂大恸，隐在长袍的手不住的颤抖，间哽咽。

        “潞儿的外貌，是否有变化？”

        她的傻妹妹，还真是不忘逃的初衷。

        “请问…这与凛家的秘史有关吗？我该如何，才能让潞潞清醒过来。而且她还说，只剩一年时间了。”

        “潞潞的交者，何事来此捣乱？”

        就算卫衍是天命之人又如何，他一样抢在卫衍前获得了苍潞的喜不是吗。

        奚祯惊喜地转回，涕泪交加的模样让凛苍澂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一切如常。”

        凛苍澂要回族中准备了，也许很快就能迎回她的妹妹了。

        但大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苍潞的生机也许就隐藏在她和卫衍交换的心血上。

        苍潞始终舍不得伤害她的命定之人，她明明可以不不顾地利用一切去换取解咒之法，却还是选择了放手。

        但他不信命，只信自己的争取。

        凛苍澂的影消散了，留神晦涩的奚祯在原地。

        也是，凛家逃的族人，有多少是能真正获得长生？都是在不忍伤害旁人的况黯然回归，或者气地找个无人角落悄然自尽。

        听了这一切，凛苍澂无力地闭了闭，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这里是很明显的交界，往南，黑云密布，往北，阳光明媚。

        “…命定之人。”

        奚祯心脏紧缩，不敢细想这个词背后的义。

        苍潞从了他的血后就知了吧，若不是他还主动送上门，早就被抛弃了吧。

        “卫衍是潞儿的天命之人。他二人交换了心血，也许就是生机所在。她的发变为银白，那才是彻底的堕落。你回吧，她会醒来的。至于之后…也许上天自有安排。”

在两日后到达了他早前被凛家侍卫放的地方。

        瞧着凛苍澂那赤的眸变得阴森可怖，奚祯赶紧把事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