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她想起了人生中自己完完整整听过的唯一一场戏。

        “戚戚亭上雀――”台上的梦郎唱着，哀颓不已；“多谢诸位捧场。”台的明月说，清光生寒。

        ――都是假的。

        听了几句，她撑着伞了门，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明月的院外。听得守门的杂役好心唤她，才回过神来，知自己在什么事。

        “女郎不像是戏班的人，是来这里找明月公的？”杂役问她。

        摇摇，林湘握伞的手指不安地绞动，“我……姓林，是托集秀班来排一戏才在戏班里，今天心不好，不小心走到这里了。”看着紧闭的门扉，她问：“明月是住这里吗？门为什么关着？”

        杂役这才知，前这个披散发、神不佳的女郎就是戏班议论了许久的倒霉鬼。怪不得雨天里还四乱走，这些事儿换他他也疯。杂役摇摇，告诉她从太女殿仙去以后，明月就吩咐谁也不愿见，一直闭门不。

        林湘没多聊，看两院，对门的杂役笑一笑，撑着伞，她一声告辞，转离开了。

        明月不见客。

        看着雨线，她也不清楚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自己是松了气，还是心沉了几分。

        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不是么？寄希望于戏班的班主不行；自己去提醒又吃了个闭门羹。明月不会见她，凌大人还是个位权重、不能招惹的大官，她还能有什么法？

        够了……么？

        浑不在意斜伞中的碎雨，她心事重重继续游。

        那些过去从冯文瑜嘴里听来的闲话此刻无比清晰，冯文瑜说，明月是在拜月宴上一曲成名，五年前起就被太女殿捧着的，云边天上皎皎一枚月亮。

        唯一一次见面，他表现得那么不可接近，现在又为太女的死伤心到闭门不，真的会同意这种作践人的事吗？

        他若是不愿意，他要是不认命，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理智告诉林湘，算了，不要这种危险又没意义的事，一着不慎，便是送命的事，不会有人救她。指不定明月本人对找家这件事并不抵呢。然而，然而――

        世上最怕，不过一个然而。

        小说中太女的故事和现实中冯文瑜的声音在脑中此起彼伏。集秀班准备已经的大戏终是没上，她们去了皇的宴里表演。明月呢？在拜月宴那一天，书里有没现一个叫明月的戏？他的气质好像月亮，是太女的心之人？

        她不记得了，她真的不知。

        刘闲山找到林湘时，她站在伞望着远方发呆，表平静了许多。看方向，她看的是明月的院。不由分说将一件棉衣裹在她上，刘闲山：“去一趟，心里好受些了？”

        这孩聪明，又长于共，有些时候，却不是个优。

        ，林湘转眸望着对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