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时间里,他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孟芜卿来过几次,将他没动的饭菜收走,又换上新的,偶尔会给他后的栀花上一些,或是将碎了的花盆换掉。
不知孟芜卿在哪里了药,他现在还晕得厉害,那些饭菜他更不想去碰了。
她搓了很多的泡泡,一边小声地哼歌,一边在他的一堆一堆积着泡沫,似乎在给泡泡塑形,偶尔玩得开心了,还会在他的脸上蹭一些泡泡。
他虽然没有昨天那么虚弱了,但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力气,平板上有画面的分界面中全都亮着通明的灯,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带着镣铐站起来,孟芜卿也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
孟芜卿将他推温的中时,他才发觉自己上什么衣服都没穿。
裴佑来不及脸红,就受到她也跟着到了浴缸里,湿发丝滴着的落到他的膛上,从他的侧腰。
裴佑:“……”
刚才他也试着查看了一锁链的缠绕方式,将绕在花盆底的链悄悄绕开后,发现有些链是直接固定在放花盆的架上,他就算解开也无法拉长束缚着他行动的锁链,活动范围被孟芜卿限制得死死的。
她撑着他的肩膀,前的柔离他的脸很近,一会儿又离开了去。
他后的那副画与场景的布置若都由孟芜卿一个人完成,肯定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力。
他终于清醒过来时,睛被黑的罩遮住,他着连的镣铐,光着脚被她牵着脖项圈上的锁链在湿凉的地面上走着,嘴里还着一块香味十足的大白兔糖。
裴佑没有动作。
他双手被铐在一起,上没什么力气。
孟芜卿瘪了瘪嘴,将平板放回了原位:“你一也不合。”
她似乎是挤了些洗发,又拿着杯浇了一些将他的发沾湿,手法温柔地给他洗……
所以,这一顿饭,是早餐,午饭,还是晚餐?
才怪。
裴佑无奈地坐到垫上,对接来的日十分迷茫。
孟芜卿没有像昨天那样再追问他吃不吃饭,自己解决了一半的饭菜,将饭盒盖好放置在一边,留一个勺就离开了。
裴佑垂眸看到她手指上被油到没有立即冲洗,已经红了的伤,又将视线转到小桌上的饭菜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放了摆花盆的动作。
他又睡了多久?
还有她凑近他着他的巴,用勺给他喂粥的画面,他毫无反抗力地接受她的投喂,她还会怜惜地替他拭去嘴边沾着的粥。
受不住她的目光,裴佑走到栀花的盆栽旁,将掉来的花盆捧起,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他不选,她也会依着自己的心意我行我素,有什么区别?
视线及到她没收走的折叠小桌,裴佑了眉心,努力缓解住自己晕眩的症状,手无力地有些颤抖。
真可恶啊,有本事把他的手铐和脚链都解开。
脑袋,知她不会给他那个问题的答案,没再追着问,皱眉:“你似乎总喜让我选择题。”
孟芜卿用餐期间,一边端着碗小吃饭,一边时不时看向裴佑和他后的画像,让他十分不自在。
孟芜卿将饭菜夹好,递到他的面前,眸中着一抹兴味,似是在挑衅地问他:那现在,你是选择吃,还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