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这些数字，任弋却静不来。

        任弋觉得一阵缺氧，大脑好像已经停止工作。

        他上把视线移开，拼命让自己去看其他房间的系统运作。

        “哦，那就好，谢谢。”

        一阵鼠标击声后，“任总，没有问题，客人因为有事，提前离开了，消费已结清。但因为他选的是包夜，所以他的人，依旧可以在房间待到天亮。”

        如果他是一个连“接客频率”都严格自律的人，那今天，他会来。

        距离姜一宁上次“工作”，正好十五天。

        “这是什么况？”

        他刻意想忽略一些事，但最终发现，脑里记得最清楚的，依旧是姜一宁的分――

        “额……我看到，1806房间，一直都只有一个人，我担心是不是系统了问题。”任弋尽量用公事公办的吻。

        房门打开，一熏香扑面而来，光线昏暗。

        他曾多次被顾客投诉态度不好，还被扣过工资。但因为“玩得大”，收依旧可观――比之前当警察，赚得多多了。他的“工作地”，大分时间是在销金醉，但有时也会跟客人去。

        他虽是个无实权的摆设，但为表诚意，张经理还是给了他一张最权限的房卡，可以刷开每一间包厢门。

        拐过走廊，便是一张铺着紫红丝绸床单的大床。

        没有理会服务生的屁，任弋挂断电话，心里反而更乱。

        他隐隐听到房间里面传来轻微的金属晃动声，似乎还夹杂着呜咽。

        任弋面无表地看着代表姜一宁的字符现在员工，然后移至员工休息区，十五分钟后，他一个包厢，随后，同一个包厢里又现另一串字符――代表客人。

        但可笑的是，当十分钟后，姜一宁所在的房间，人数从2变成1时，他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

        因为他看到了姜一宁的名字。

么久，他还是不敢来这里，怕碰到不该碰到的人，怕见到不该见到的事……

        “不客气，您这个系统真是太好用了。”

        任弋不由自主握紧了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凉。

        声犬的望，都被转换成一个冷冰冰的数字。

        又熬了十分钟，依旧如此。

        程序试运行第一天，任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查找可能现的bug。

        他不会每天都来，但每隔十五天，一定会有一笔大收，那是来自SM的额外收费。之后他会休息几天。

        “任总，有什么事吗？”

        摄像将捕捉到的人脸转化为二制字符，记录在电脑里，每个人的、消费，都时时更新在屏幕上。

        自空降以来，他仔细研究了近一年的营业，从一项项收支中，解读一个个私密的艳故事。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时，他的人，已经站在了姜一宁的包厢门。

        因为他的新系统，走廊里的服务生少了很多，加上光线昏暗，没有人注意到他。

        床上，躺着赤的姜一宁。

        任弋觉得自己心很快，但脚步却很慢，他似乎预到了什么。

        他居然靠着一串代码，脑补着连前任都算不上的陌生人的床笫之私。

        他终于还是拨通了前台电话――以技术之名。

        门自动关上。狭长的，暧昧的氛围，像一个深渊，引诱着他，一步步沉沦。

        他看着那个客人的名字，从包厢里消失，然后现在大厅，最后从屏幕上消失――客人离开了。

        但姜一宁却一直在房间里，没有移动。

        接着，方框里蹦一串数字，那代表的是消费金额――和十五天前一样的数额。

        任弋盯在屏幕前，除了要看程序运行，其实还有一个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他上意识到自己的可笑。

        “哦，我帮您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