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给他施加压力,你的本事呢?再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他那个家,他那个死倔死倔的爹,要不是咱四丫喜他,我还不同意嫁给他家呢。”
“就你那沟帮地,种啥能长成人家小梅那样。”
即使这样,老两都喜牤,打心里想让四丫嫁给他。
“你是生产队长,这些年把牤当自己儿似的,他不知恩图报,还不得想想自己的前途啊?”
“你别看那小活是一把好手,听我使唤,他的心劲儿一向自有主张,他要认准的事一条跑到黑,比他爹还有主意,我看这事白扯,准成不了。”
早听人说大憨特别喜四丫,可是四丫偏偏喜牤。
谷来呀?”
这老两没事牵一个由就犟嘴。
刘淑芬想到了牤的哥哥大憨,那小伙人老实能也不错,就是语迟没主见,加上年龄大儿。
王奎这么一说,她还真无言以对,但是她的脾气禀和四姑娘一样,心服不服。
王奎为难地说:“烧火的木一,能行吗?”
刘淑芬走屋,看着四姑娘的样说:“别怄气了,晚上我去找你花姨透个话,让她给你提提亲,若是成了,以后跟牤过苦日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怨不着你爹娘,不成的话,你以后就别理他,离他远,好人家多得是,凭咱家条件找个啥样的找不着,找个好的气死他。”
不过,她估计何家应该能答应,除了四丫长相不众,从哪方面考虑,王家都得上何家,牤能娶四丫媳妇算他何家烧香,主坟冒青气了。
少女怀,一个字搅得她心烦意乱。
想到这儿,刘淑芬一时没了主意,心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牤哥喜狗,四姑娘也养了一条小狗崽,这时候围在她周围转悠,被她踢得嗷嗷叫,不敢再靠近她。
四姑娘这时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啥都不顺,照照镜看看自己更不顺。
本来她和小梅是幸福屯人人皆知的好妹,这时候她在心里尤其嫉妒小梅,嫉妒小梅的漂亮,嫉妒小梅的文静和人见人,她心里自愧不如,可是对牤哥她一百个放不,也决不会善罢甘休。
“谁让你当初死赖脸找我了?有能耐你生一个我看看,怕你没那个本事。”
刘淑芬听了这铁了心的话,很为四丫担心,一旦牤不答应,四丫还不气疯了。
理说何家老大应该先结婚,然后轮到老二再结婚,这事让花喜鹊先给牤提亲妥不妥当?还真不好说。
可是一旦那个倔小不听爹娘的话,决不同意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家丢面是小事,四丫能想得开吗?
老伴儿刘淑芬长得又又胖,年轻时还不及四姑娘现在的长相。
现在四丫长成大姑娘,有心事了,老两心知肚明她喜牤,可是也看得来牤似乎没这个心思。
经四姑娘这么一闹,老两从今天开始就算把女儿的终大事正式纳了考虑之中,怎么办?能不能成?还都是未知数。
王奎用鞋底敲打着烟斗,揶揄着自己的老伴儿。
老两这时候就站在院里,王奎又装上一袋烟斗。
四姑娘听娘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神,但还是有些担心,说:“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他除了我谁嫁给他都不行。”
刘淑芬收拾完院解围裙说:“孩她爹,四丫也不小了,你没看见吗,迷上牤了,要不,我去找花喜鹊透个话,让她说媒,把这事定来,晚了没准他和小梅真成了,那咱四丫还不一撞南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