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老三的人，单看这间办公室还真无可挑剔。

        两个人吃罢晚饭回到房间，小梅向邹杰说老三晚上让她去办公室的事。

        “她叫王秀娟，丈夫是铁匠铺的伙计，她是烈士女，公社照顾她，早先安排她到供销社上班，后来怎么到了招待所我就不知了，估计是被有心人撬来的。”

        所长时不时瞄小梅一，小梅有些局促，好在有邹杰在边。

        “不用解释，”邹杰说，“只要是公事，我们全力支持合，需要我们怎么？”

        “不用麻烦所长大人，”邹杰开门见山，“我和小梅既然住招待所，就服从招待所的规定，所长公事请我们来，我们不敢不来，有什么要求请所长吩咐。”

        小梅轻声问邹杰：“那个给我打饭的是谁呀？”

        邹杰听了不以为然：“扯虎拉大旗，装模作样，什么公事非要晚上去见他？还不是找理由，耍心机，没关系，走，我陪你去。”

        邹杰和小梅同样打饭，邹杰的饭菜正常，偏偏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为小梅打饭，专拣边角料发糕给她，盛上来的菜汤也少见萝卜和粉丝。

        得来全不费工夫，邹杰义不容辞小梅的证明人，不然还真麻烦。

        所长的办公室比较讲究，红砖铺地，白灰墙，一套办公桌椅和一个长条椅，还有一个漆木立柜和书架，书架上摆着几本书和刊，一个铁夹夹着一沓报纸。墙上是一排伟人画像。室其他摆设看样都是整理过的。

        邹杰说着，立刻陪着小梅去老三的办公室。

        “不急，不急，二位先坐喝，吃糖果再说不迟。”所长格外殷勤，又是倒，又是拿糖果。邹杰和小梅没有坐，这让老三有些尴尬。

        “邹主任，你就不用了，你是公社领导，麻烦小梅老师填一张登记表，写个保证书，明天上午再到你们学校开一张介绍信，不用你送回来，我派人去取。”

        堂服务员都认识邹杰，彼此见了面有说有笑的。

        只是今晚有些莫名其妙。

        邹杰陪着小梅摸黑来到所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房门，房门虚掩着。

        小梅没有挑剔，但免不了多看了几那位为她打饭的女服务员。

        天黑来了，大厅里亮着几盏灯，窗有几位女服务员穿着白工装，着白工帽，为堂增添不少亮。

        “请！”是老三的声音。

        不知什么原因，凭女人的直觉，她对小梅的是满脸羡慕、嫉妒、恨。

        这几天小梅的到来，因为端庄秀丽，自然引起了服务员们的格外注意。

        邹杰和小梅走办公室，办公室里亮着一盏灯。

        招待所堂很宽敞，没有单间，只有大厅，一排方桌两排木凳。

相对视，默默无语，心里可怜这个孩，还有他的。

        邹杰最后一句话，小梅似乎听懂了什么，她上联想到了老三。

        “迎，迎，大驾光临，快请坐。”老三满脸堆笑站起，用手指着长条椅，“就知邹主任会陪着叶老师一起来，对我这么不放心，惭愧呀，不过，能来就好，还是很谢邹主任和叶老师能给我这个小所长面。……你俩请坐，千万别客气，我给你俩倒杯，我这还有糖果。”

        今晚的主是蒸发糕，副是萝卜粉丝汤，外加几样小咸菜。

        老三说着，拿准备好的登记表，登记表相当于一个简历调查表，不仅要填写，还要有生产大队以上领导的证明。

        “你们二位先请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所长不得不正题，“为了防范潜敌特分，县公安局要求招待所要对住的所有人员行审查登记，今天午收到的通知，明天就要来检查，我这也是没办法，不然不会晚上请叶老师来，请邹主任和叶老师理解。”

        堂每日三餐，比较单一，少有米饭、馒和包细粮饭，苞米面发糕、苞米面糊涂粥、大碴粥、粱米饭是经常主，副少见肉类和鱼类，应季青菜有韭菜、芹菜、豆角、茄、青椒，黄瓜，秋冬以白菜、渍菜和土豆、豆芽为主，鸡、豆腐、大豆腐和粉条成的菜算是堂的上等菜肴。

        回到房间，邹杰和小梅简单梳洗一，一起去堂吃晚饭。

        堂吃饭的人不多，邹杰和小梅单独坐在同一方桌，邹杰看着小梅的饭，不知何故，有些生气，想去调换，被小梅拦住。

        所长的办公室在招待所单独的办公区，办公区除了所长办公室还有会计室和一间会客厅。

        这位女服务员算得上年轻貌，二十五六岁的样，看上去应该是一位少妇。

        背后的一些所谓来，也略有所闻，所以平时打饭的时候都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