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说着说着,那晶莹的泪珠便顺着她消瘦的脸颊落了来,她了鼻,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绪,接着:“我常常同一个梦,梦到我孤站在的山崖上,周围的人都用恶毒的光看着我,着我那万丈深渊。”
她梦到自己又生了个女儿,她抱着襁褓中刚生来的女儿,领着晴儿和婉儿在烟雾缭绕无边无际的路上走着,她带着孩们走得筋疲力尽,忽然见李翔现在路的前方,她拼尽力气呼唤他,却是怎么也喊不声,她又拼尽全力带着孩们朝他跑去,却是怎么也追不上他.
玉珠听了平阳这伤的话,安她:“您虽然与姑爷成婚已久,但这些年,您一直忙不停歇的生育孩儿,胎胎又都是折磨人,您的虚,自然凡事就多思多想,有些事,恐是您自己想多了罢。”
平阳每次怀孕都是不得安睡,玉珠闻言,连忙倒了一盏茶,待服侍着平阳喝后,玉珠贴心的为平阳掖好被,心疼:“夫人若是不睡着,婢便在这里陪您说说话儿罢。”
玉珠忙回:“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婢从小就在您边服侍,不过是更了解您罢了,这怎能与三爷待您的分相比,您与三爷是夫妻,可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雕廊画栋的主屋,平阳好容易睡,却是被一个怪异的梦境扰醒。
(本章完)
平阳思起从前的自己,反观嫁人后的自己,她摇着苦笑:“从前常听母亲说,女儿家在父母膝时才是最快乐幸福的,待到嫁人后便是吃不完的苦,当时我还不能理解,现嫁人妇不过才四五年的光景,我已经是切切实实的受到了这为人妇的苦了。”
平阳看向玉珠,苍白的脸上一丝笑意,喃喃:“玉珠,我常常觉得你待我甚至比夫君待我都亲。”
她再无睡意,自支撑着坐了起来,拿起案的摇铃,唤来了玉珠。
平阳瞥了墙上的更漏,见已经是三更天了,她摆了摆手,虚弱的回:“我没事,就是方才了个噩梦,将我扰醒了,便再睡不着了。”
李翔伸手试去杏脸上的泪,紧紧将她拥怀中,悲戚:“无碍,这只是梦罢了,若真是有人你,我也会抛一切,跟你一起去。”
平阳是雍亲王唯一的嫡女,份尊贵,深受父母,她自小锦衣玉、无忧无虑,从不知愁苦是何滋味,整个少女时代都是天真烂漫的。
平阳又急又累,猛然从梦中惊醒,抬手一摸额,竟是一的虚汗。
平阳微微叹了气,带着一丝怅然:“我与夫君成婚也有三四年了,理说,我们应该已经是十分了解对方了才是,但是不知为何,夫君的心,我却是一直看不懂,看不透似的。”
玉珠披着衣裳擎着烛台急急的跑了来,她见平阳虚弱的倚靠在床,汗将她额前的发都打湿了,玉珠唬着脸:“这可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将三爷请过来去唤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