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激动，在这漆黑寂静的夜里久久回。

        李翔闻言，他“呼”的坐了起来，对着平阳：“平阳，我并不在意自己名声如何，我在意的是你。”

        玉珠深深的叹了气：“可是，您这般心里总是不快乐的不是？您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平阳侧看向李翔，她沉默了良久，悠悠开：“时辰不早了，你明早还要去早值，且快睡罢。”

        平阳回：“那倒是没有。”说着，她又吩咐玉珠：“你莫要忘记今日送两个仆妇与表哥那里。”

        平阳没有推开他，亦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讷讷的：“今日的事很抱歉，是表哥他一时冲动了。但是这个事，并不是我告诉他的，咱们之间的事，我从未跟我娘家人透过半句，便是京中的舅父舅母之所以知晓，也是舅母问了玉珠的缘故。你放心，表哥答应不会将那些事告知我父母，今后我也会约束好人们，再不准她们透去就是。”

        平阳只说无碍。

        平阳心里亦是一片凄凉，她微微叹了气，索又闭上了。

        玉珠来服侍平阳时回：“夫人，姑爷天不亮就去了，婢看他气不太好，问他话，姑爷也不搭理。”

        玉珠闻言，她垂着角：“夫人，您这般关心表公，姑爷会不兴的，您赎婢多嘴，姑爷从前虽辜负过您，可他现确实是知晓悔改的了，自从那杏姨娘走后，姑爷再未对您有过二心，如今您儿女双全又成了这府中宗妇，婢劝您还是打开心结，原谅姑爷罢。”

        良久，耳畔又传来李翔的声音，他这话里带着一委屈，更着一丝悲凉。

        他们夫妻两个，除了正事和家事，这么些年来，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交的了。

        玉珠是平阳边的一等大丫鬟，平阳哪里不知她是一心为了自己好，她苦笑着回：“玉珠，我与夫君的事，你最清楚不过了，从前我是多么的恋着他，可如今，我真的早已对他死心了。”

不清李翔的表，只试探着问：“你在听我说话吗？”见李翔依旧没有回应，平阳还以为他睡着了，便侧过去，自顾闭上了，也要睡去。

        李翔见妻不语，他侧过来，展臂揽住侧之人，凑在她耳畔低沉的问：“平阳，你还会原谅我吗？”

        平阳正坐在菱镜前往上比量着珠钗，她闻言一顿，将手中的珠钗放在案上，望着菱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快乐？我早已不记得那是个什么滋味了。”

        “平阳，你现除了家事，就没有旁的能与我说了吗？”

        玉珠瞥着平阳的脸，试探着：“是不是因为表少爷的事，昨晚姑爷和您闹不愉快了？”

        平阳苦笑：“正所谓覆难收，我与夫君这一辈，恐怕也就是看在孩和双方长辈的份儿上，就这么过去罢。”

        第二日清晨，待平阳起来时，侧早已空空。

        平阳闻言睁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