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州府的船客,大分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少数是州府求学的读书人,几乎都是男,独行女一个都没有,像他们这样打着求医名号相携行的夫妻也极少。
一想到县令赏赐的五十两都在儿媳妇手里,崔氏捂着一阵肉疼,这个家当初真不该分!
唯独徐茵两,吃的是竹筒饭。
今年新打来的大米,掺了找村里劳动力大换的糯米,和新鲜豆以及切成丁的香菇、木耳、笋和先前熏的野猪五花肉拌在一起,蒸的竹筒饭。
县城到州府,路需要足足脑走一天,中午也不靠岸。
徐茵坐里侧靠窗,外侧是护着她的小瑾同志,她得以安心支着巴望着窗外如一帧帧油画翩然掠过的自然风光。
“那可不,她当家男人,她不关心谁关心?”
“这么说孟瑾家的还关心孟瑾的。”
好在运气不错,登船的时候,还有靠窗座位可以挑,不必挤在一众男中间。
坐在崔孟瑾旁边米面粮油生意的客商忍不住问:“小兄弟,你家今年收成看来不错!一亩有三石吧?”
既然人远门了不在家,小洼村来送礼的这波村民,只好提着没送去的礼打回府。
跟在人群后看闹的崔氏,此时赫然有种到嘴的鸭又飞走了的肉痛。
心说多亏了小姑的分家决定啊。
她方才就在羡慕里正,这么多人提着东西上门谢,收礼怕是都收到手了吧?
徐茵此刻在南州府的客船里。
(本章完)
至于里正说的去州府复诊伤,崔氏却是半没放在心上。
结果远门了!
小姑要是还在大洼村,自己都想给她加个鸡了。
不然能蒸米饭当门粮?他尖,看到竹筒饭里还有一片熏肉,那泽诱人得很,看着都香!
竹筒饭冷了也同样好吃,渴了就喝一早上门前灌竹筒的菊花茶。
县城治完回到村里,足足养了一百多天,还能没养好?刀肉儿媳妇就是瞎担心!再不就是嫌钱多想霍霍!
有个形矮小的生意人,本想窜到她前边抢窗边的座位,被她单手一提,给拎到了旁边,看得众船客眉直,再看她边还有个魁梧壮硕的汉,倒是没人再敢打她的主意。
万万没想到,她那个傻大儿,本来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毕竟要是没分家的话,哪有机会说来州府就来州府。
崔氏真不想承认那个三棍打不一个屁、木讷得要死、直愣得不会说话的大儿是她亲生的。
什么时候门不好,偏偏挑在这时候,白白把本该到手的礼拒之门外!
……”
一什锦米饭一茶,看得只能啃噎嗓粮的船客猛吞。
真不想承认!
吃的时候,拆开封的草绳,把竹筒当碗,拿筷夹着吃就行。
到了饭,船客们解开包袱,拿馒馍馍就着冷当午饭;有的没带装容,只能啃,啃太猛了噎得差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