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逢时笑着回后,就对戚继光拱手回礼。
“臣不该只想到自己安危,而澹了国家社稷之念!”
方逢时摇苦笑。
朱翊钧选择了让刘应节、王锡爵阁。
方逢时这时倒问起牢里其他人来。
“蓟辽来报,李成梁已平酋阿台所驻古勒寨,降服夷丁两千七百余;缅甸方面,邓龙、刘綖已率兵赴西南征剿;军机大事,刻不容缓,卿当速回院事。”
而方逢时则在拿起笔后,就看着鲸油里的灯火,一脸愁闷起来:“反思什么,我哪里错了,封还有错,还是不争有错?”
“能明白就好,卿为太保,亦当为朕肱骨!”
而方逢时一到御前,朱翊钧就问方逢时:“知朕为何要你自查吗?”
汤显祖也跟着附和说:“没错,要编排公一些风月事,损公私德,我这样的文人擅长,但要说公在执政上的错,还真说不来。”
在朱翊钧见了方逢时之后的第二天,廷推和会推阁臣九卿等的名单也已来。
毕竟戚继光现在是国公。
所以,刘应节也就最终被廷推成让朱翊钧钦定的几个阁臣预备名单。
方逢时立即叩首在地。
“你在这上面说,自太师去后,你不该心存退缩苟安之意,而罔顾昔日奏君定边之略;以至于明怨张四维藏奸,暗纵张四维无国,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张鲸也让镇抚司的锦衣卫给方逢时送来了笔墨,也加了一盏灯。
梁梦龙则从旁言:“现在重是缅夷猖獗而当不当灭其宗庙的问题!亟待公来商议。”
“陛仁德如天,臣万死难报!”
说着,方逢时就脆跪了来:
方逢时一回枢密院,枢密副使戚继光和梁梦龙就立即迎了过来。
没多时,方逢时就到了御前。
张鲸回:“据诏狱里的锦衣卫说,灯都烧完了三盏才开始动笔,如今估计快写完了。”
朱翊钧希望刘应节阁后,能继续在后勤上补足阁里其他阁臣都是翰林清,而不甚熟悉资调与后勤运输的问题。
朱翊钧说到这里就:“仍回枢密院领枢密使事吧,辽东大捷之功就不赏了,算是将功抵过!”
……
方逢时跪在地上回:“陛是为臣能继续报效国家,是圣恩至仁的现!”
朱翊钧选择刘应节是因为刘应节过蓟辽总督,且在蓟辽总督期间,于后勤运输上颇有建树,如他在蓟辽总督任上市,蓟辽正发生大旱灾,他便想到用军粮以工代赈开河运赈灾粮,而又用运来的赈灾粮代军粮的法,使得既赈了灾又省大量运耗,还及时消耗掉不能久存的剩余军粮。
方逢时躬领命而退。
“诸位大儒名士,还有锦衣校尉们,可否告知,吾到底错在何?”
“公可算狱了,时缅事大起,正等公奉君旨而宣国威!”
朱翊钧。
“我们要是知,那我们就能掌天军机了!叫我们空谈理还行,剖析公为政错在何,难也!”
“有蓟国公运筹帷幄,方某在诏狱倒不忧也!”
何心隐回。
朱翊钧听后未言。
刘应节本是吏尚书,因朱翊钧所定的廷推新规,吏尚书遇缺即补为廷推阁候选者,以保证起于州的俗官能有一位阁的。
戚继光先笑着对方逢时拱手。
方逢时垂首:“回陛,句句沥血,不敢瞒君!”
而在方逢时呈上自查疏后,朱翊钧就看了看,随即就吩咐说:“带他来见朕!”
朱翊钧突然拿起方逢时的自查疏问着方逢时。
“臣此前的确有不近悬崖之态,乃至宁敢为言官封还诏旨而逆上意,也未敢与天奸佞反目,而藏守拙之心。”
“方逢时反思的怎么样?”
朱翊钧次日一大早起来,就一边打着八段锦,一边问着张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