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宁哽咽着望着她,声音颤抖着回答:“大祭司,今日……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大祭司……”
看着庆宁中的悲伤,和她湿的眶里的两行清泪,大祭司似乎明白了什么,中闪过一丝震惊,转而变为一丝的悲伤,低声询问庆宁:“她……死了么?”
大祭司继续问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二十年了,你究竟把纺烟藏在了哪里,你把女孩带回了矢雨城,那她呢?”
大祭司的这番话,让庆宁心中隐藏了二十多年的负担,终于是放了一半。
庆宁怨恨地敲打着湿的草地,泥溅起,在了她妆容致华丽的脸上,她大喊着:“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说到这里,庆宁抬起来,恳切地看着大祭司说:“当年是您第一时间将她手中的栩清扇夺,束缚了她,才让她恢复了理智。我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栩清扇,今日才知,原来是您一直收着。大祭司将扇交给羽阳,用它来帮助羽阳抵御封印,您一定很清楚,她……就是纺烟的孩。”
听到这,大祭司合摇了摇,有些遗憾地说:“我当年并不知她的腹中已经有了孩,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顺着民众的心意,那么快审判于她。庆宁,是你让我避免了一次不可挽回的错误。”
看着庆宁痛苦责怪自己的模样,大祭司不忍地叹:“纺烟这孩……我看着她长大的,她也是希儿临终前对我的托付。若说你没有保护好她,我何尝不是辜负了希儿呢……那日,若是我能早些发现她的失控,早拦她,或许……今日的形将会完全不同。可我为了这护国结界,困在这云若四四方方的天空里,不明,耳不聪,连那女孩的存在都是那日朝会她撞破我所设的结界时才知到的。”
大祭司不忍看庆宁如此自责,她扶起庆宁,为她去溅在她脸上的泥,说:“一切还来得及,我需要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祭司问:“我受结界限制,不能知结界外的世界,也不得离开这矢雨城一步,因此一直未能找到纺烟的踪迹。我找她,并非要对她再审判,只是想要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所认识的纺烟不是残暴的人,她灵力失控以至杀人,定有原因。即使纺烟真的有罪,那女孩也没有任何过错,如今,那女孩回到了矢雨城,我定会全力协助她回到父亲的边。”
与王后臻纺烟的一切:“栩清扇……那是纺烟片刻不离的武,当年,她就是用这把扇,杀了矢雨城百余无辜的生命……”
早已经将那段记忆深埋在心中的庆宁,决意在今日将一切过往尽数告知大祭司――
“……”庆宁静静听着,虽明白大祭司是站在纺烟和羽阳这边的,却仍是伤悲不已,只轻轻摇着,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