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还好,健健康康的。”
“健康就好……太好了,太好了……”庆宁念着,不知怎么的又忍不住泪了,倒是要纺烟忙着,一边哄怀里的孩,一边还要哄庆宁。
见纺烟抱着孩的姿势不太对,庆宁忙停了泪,帮着纺烟这个新手妈妈学习怎么育儿,纺烟看着她认真讲解的模样,脑中却有各种各样的慨。
“庆宁。”纺烟打断了她。
“嗯?怎么啦?”
纺烟望着怀里的孩睡着的模样,对庆宁说:“当年,他们要我在火刑中死去,我极力反抗,不为自己,只为了肚里的她。我不怕火刑,更不怕任何的刑罚,我这样的人,死上一千次,被千刀万剐都是应该的。自从跟着你来到这个岛,我的心中只剩一件事,那就是生这个孩,然后……和你一起回到浊立,接受迟到的审判。”
“纺烟,你……”
庆宁不忍承认,她早已猜到了纺烟的想法,她也知,支撑着纺烟走过巨大的罪恶的,是怀中那个正安稳睡着的孩。
“可是……当我真的抱着这个的小生命时……我后悔了。”纺烟不敢哭,怕泪会落在孩的上,她忍泪,却是哽咽着,说了一直不敢说的话,“我……我好想活着,看着她长大……”
庆宁惊讶地看着她,她不是不知纺烟早已经当作自己是已死之人,只当这躯还有必须为这个国家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庆宁为何如此着急一定要赶来年平岛,就是怕她但凡晚来一步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纺烟。她从未想过,纺烟怀中的生命竟然给予了她如此大的勇气,让她这么一个民如的人,竟能第一次说如此“贪生怕死”的话语。
庆宁望着纺烟,泪涟涟,她哽咽着说:“就应该如此,你就在这里陪着孩一起长大,好么?我会为你们建一座城,建一个没有痛苦和遗憾的世界,不要什么万亭,什么矢雨城了,你们就在这里度过一生,一辈快快乐乐,好么?”
“庆宁……”纺烟惊讶地看着她,可她那样的满脸泪,似乎并非夸大,而是真想如此。
庆宁想起了那日,那个被纺烟拯救的午后,那个为她黑暗的生活带来第一束光芒的午后,她的泪更加肆,她几乎是哭得无法说清中的话,模模糊糊地对她说:“纺烟……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人,我只有你……我不能……我不能没有你……”
纺烟笑了,她小心放怀中的孩,将庆宁紧紧抱在怀中,被纺烟如此抱着,庆宁再控制不住了,她放声痛哭起来,喃喃念着:“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
可这样的哀求并不能改变纺烟心中的挣扎,她不能原谅自己,却也不能放这个可怜的孩,让她成为没有母亲的孤儿,可无论自己如何,这个小生命是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