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时之间看呆了,为何在这冬季,却有如沐风的觉。
“安姑娘,如同阮姑娘的画中,遗世而独立。”
安宁此刻正在看窗外的风景,一清风般的声响便传来了耳畔,她回,“嗯?”
她知,是因为他从小所见所学,是因为他无比清醒着,所以不愿意睁睁的看着朝堂沉沦,社稷腐败。
“现在看来,顾某与安姑娘,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安宁慎重的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回来吧,顾先生,朝堂需要你,大邺的百姓需要你。你在的那些年,大邺蒸蒸日上,称为盛世也不为过。可你走后,朝堂的贪污腐败之意渐起,圣上仁慈又多信于人,圣上需要你,顾先生的学生们也都在等顾先生回去。顾先生・・・会将迷路的人带回来。”
朝堂官员贪污官银,栽赃陷害官之事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顾清照嘴角轻笑,眉也微微弯起,神里溢了些许意,这是发自心的笑意。
朝为官。”
有一个词,叫知己。人生几何遇知己,的确是・・・难能可贵之人。
他果然,认了那画中之人是她。
“安姑娘。”
“顾某喜乡野山涧,不喜朝堂的缕多算计。但于朝堂不外乎江山社稷,顾某的心始终无法让顾某置事外。”
“清醒的人,会染他人。我想,我懂,因为我也是・・・如此。从前有人说上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其实我觉得这句话的真正义是,一个真正见过天地,心中有真理,看过一方草、一片海、一朵花它原本应有的样,而这个原本应有样却突然之间变了形,所有人都说它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来就是如此。而顾先生,安宁想说,先生这样的人是无法欺骗自己那些已经诡变的是正常的,是从来如此的。”
“所以,清醒的人才要努力改变。”
安宁重新侧过,看着窗外的雪景,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
顾清照从床的墙角拿一把破旧的伞,伞微,上面还有些许凹凸不平,一看就是自己雕刻的,“安姑娘,路上雪大,顾某送你一程。”
来之前,她想给顾先生几个暗卫保护他的安全,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
若是在盛世,顾清照留在大骊书院,为大邺培养无数人才倒是比官更有益于社稷。可偏偏在他走后,两个皇因为争储,在朝堂之上肆意勾结官员,那些自大骊书院的学有些被策反忘了最初的初心,而那些还保持初心不与其同合污的官员,也逐渐的被清理去了。
“时候不早了,顾先生,先告辞了。”她将书上已经温却的一饮而尽,顾清照随时就接过了她喝过的杯,若是细看就能发现,上一次她用的也是同一只。
安宁不言,等着他继续说去。
“啊?顾先生?”回过神来的安宁心虚的笑了笑。
顾清照深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