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撩起衣袍反坐在藤椅上,叹:“你现在知了吧,会咬人的狗不叫,南止这算盘打得可真。”
一听事原委,陆安然完全没有同的意思,“既然凤小侯爷的两个府丁那边可能会有线索,留他在府中也好。”
凤倾默了片刻,忽然捂住,“好疼,我要犯病了……”
云起哦了一声,扯着南止的衣袖抬了抬巴,“听见了?他有杀人动机。”
云起没好气:“别以为本世没看到你在偷笑。”遇到个病痨鬼他能怎么办,只好供着啊。
凤倾暗暗唾骂一句,“小爷想杀人还真不用偷偷摸摸。”
两人目光对视,同时现一了然,“但凡不事便罢,只要皇上有一怀疑,连方知府都能查到的东西,自然不可能瞒天过海,最起码薛泰和周家人的交易
云起还很有兴致地准备看好戏,但更戏剧的一幕是,薛泰突然走了。
陆安然一次看到云起吃瘪,不禁有些好笑:“世去一趟的收获?”
云起用玉骨扇压在他的肩膀上,让凤倾原本往前走的动作停,“有自觉,你现在是带嫌疑的案犯。”
之后,当然是南止让薛泰缠上了,过程不大清楚,总之闹得不太愉快。
陆安然半垂眸,“淑妃。”
“这院太小了吧,都没有我家一个角大,还有院里种槐树,也不怕闹鬼。”凤倾毫不客气地贬低了一番,而后总算有了份客人的自觉,勉吐一句好话:“也就装饰差人意,凑合吧。”
薛泰到了县署,不怎么避都避不开,云起非常阴险地叫人去龙岭给南止带了个信,说发现了了不得的线索,约定县署一聚。
说起这个,陆安然:“前次世派人送信给南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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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额角,“好了,你可以去客房了。”
凤倾:“……”
凤倾忍了忍,忍不住唾弃:“好歹也是王府世,尽想歪门邪。”
“是吗?”云起轻飘飘地反问一句,耸耸肩:“那我没办法了。”
这边让凤倾飞鸽传书,唤两位府丁再折返回帝丘,南止还要赶去龙岭场,新的祭台已经搭建完成,东岳真人等又要重新开坛祭礼。
云起以指骨轻叩桌面,“能让薛泰这么听话,你猜是皇帝还是刘家人,或者说……”
凤倾上收起痛苦表,扬起巴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自己看得上的房间。
陆安然从县署验尸过后回来,喝了半壶茶,看到云起施施然回来,刚要开,却见后面飞一片艳红衣角,左边眉往上一挑。
南止思忖片刻,还真有些难办,“要不然……”
“这位新的嫌疑人是不是要关到县署啊?”云起用玉骨扇指了指凤倾。
陆安然听着:“果然像方知府所言,与周家的合作对薛督军来说很重要,否则不会一听到周家事立赶来帝丘,甚至冒着被人怀疑的风险。”
云起看着他的目光有微妙,心中浮起一不祥,听着南止慢慢:“县署人满为患,凤小侯爷毕竟特殊,不如云兄代为收留几日在边?”
“南止虽得皇帝看重,但薛泰为人有些狂傲,又有二皇撑腰,了周家的事之后,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云起分析:“只能是上面有人传信给他,让他不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