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在哪？”他又问了一遍。

        “加百列，可是人类的一生就是会面临这样的许多次生离死别，这是你必须学会面对的。”

        “你这个前后矛盾的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小天使骂。

        “明明你只需要再等我一会儿就可以了…为什么不愿意等我！”加百列红着睛质问着前的墓碑。

        他的就这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开始从山丘上往去。尖锐的石划烂了他的衣服，划破了他的肌肤，血浸透了他的背使他浑发冷，但是他已经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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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合上，任由自己落。

        可是加百列不知怎么才算自己。他理解的是面向他人的，它恰恰需要的是超越自己。

        艾米侧过脸看他，“……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很奇怪。这些花还是你亲手种的，难你忘了吗？”

        世界开始颠转。

        “她已经不在了，成为人类也不再有意义。”加百列答。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是那个小时候的他。

        “就算她已经死了？”

        过了很久，他转过去，不愿再看那个墓碑一。

        手指抚摸过冰凉的大理石，他受不到一莉莉的气息，“你怎么可以自顾自地离开？”

        加百列向四周张望，没有看见莉莉的影。

为到不解。

        加百列愣在原地。

        加百列不再回答。

        “莉莉，回来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他的语气又突然变得很温柔，像在挽留因生气而站在门边想要离开的人。

        艾米盯着加百列看了很久，她突然捂住了脸，开始泣起来。

        可是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

        疲惫的躯拖着他的迟钝的灵魂跌跌撞撞地往前挪动着，突然他的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

        “这就是你成为人类的决心吗？”

        “不可以将所有的都倾注在他人上，你应该先学会你自己。”那个声音继续劝说。

        “你的太沉重了，没有人能承受得住，它会吓退对方，也会毁了你。”

        这个误以为对方死了所以自己想去赴死的节灵来源于《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服了自己为什么2024年了还会想到这么古典的梗?????

        “我说了我会一直陪着她。”中翻涌的铁锈味让他吐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异常怪异。

        加百列成为人类所要经历的三个试炼，第一个是丢掉作为天使和伯爵的贵份；第二个是对恐惧的克服和靠自己的肉而不借助外力的勇气；而第三个则是对重要的人的离别的接受，但加百列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不能接受莉莉的死，所以他无法通过第三个试炼。

        “……”

        加百列的开始变得很痛，他撑着扶住了额问：“她去哪了？”

        “……莉莉，莉莉已经不在了。”

        加百列重新沉了海底，他从来没有想过莉莉会死在他前面，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他不会再想醒来。

        莉莉死了？怎么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莉莉不是在他的领域里吗？难莉莉没有跟着他的引导离开？他再一次没保护好她？

        他抱着这块冰冷的墓碑，继续绝望地央求，“莉莉，快回来吧。求求你，别丢我一个人……”

        加百列浑浑噩噩地往山走去。

        周围的花儿都害怕地低了。

        “别问了！莉莉死了！她永远离开我们了！这都是你的错！”艾米朝加百列大声吼，然后愤怒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