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应该听话！”莉莉也毫不示弱地回应，她是那种即使地狱来临或洪泛滥也会持到底的人。

        莉莉才不这些，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只想着快见到加百列。

        半天没等到回应，加百列恼火地喊：“莉莉，听话！”

        “加百列，对不起，我来得太迟了……”莉莉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过他的脸颊。

        “可是加百列，你不会觉得永恒很无趣吗？我一直都觉得正是因为生命短暂，我们才要抓紧时间去自己想的事，自己的人啊？”

        “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怎么能让你来…”他语气很焦急。

        清澈的蓝湖被掩盖了起来，湖面已经结起了厚厚的一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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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你在前面吗？”莉莉着大声喊。

        “他去过你的家乡，为了找寻你的世。”小加百列回答。

        她来到了一条狭长的黑隧里，路旁漂浮着一两朵惨白的火花，空气里杂加着刺鼻的硫磺味，偶尔还会传来不知什么人哭泣的声音。

        ……

        莉莉安静了来。

        “……正午的阳光。”他说，“甜腻的蜜糖，白酒的香气和淙淙的泉…是整个世界。”

        加百列撑着站了起来，却并不挪动自己的脚步，“莉莉，我想我并没有准备好成为人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快乐会有尽。如果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那么我宁愿那些快乐的日不曾存在。”

        她拉过加百列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你应该看看你现在拥有的是什么，你现在能把握住的是什么。”

        而加百列正坐在正中间的祭祀台上。血已经浸透了他白的袍，因而使他的衣角变得皱巴巴的；就连他的翅膀也只剩骇人的骨架，无力地垂在空中。

        “我该怎么？”莉莉问。

        莉莉踮起了脚尖，在他裂的唇上印一个温的，湿漉漉的吻。

        她终于走了隧，前方是一片宽敞的广场，广场的最外圈环绕着一条河，河里站着密密麻麻的白鬼影，他们的形扭曲，不断发痛苦的呜咽。

        莉莉定地摇了摇，“我必须带你一起离开。”她说着就要去架起加百列的。

        “帮你把冰凿开后我会变成吊坠，上我，你就可以试着潜去寻找他的影。不过时间不多了，最好不要在面耽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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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她不再需要任何回答。

        他虚弱地扯一个微笑，“莉莉…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了莉莉的，“但是我现在这副躯只会是你的累赘。你赶快离开吧，时间不多了。”

        “低。”她轻声说。

        于是加百列低来。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脆弱狼狈的模样，他那耀的金发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变成了灰扑扑的颜，甚至他漂亮的蓝宝石睛也变成了和她一样的黑。

        “而且，我们过去度过的那些时光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对未来结果的不确定猜想而否认我们的曾经呢？”

        “和我离开这里吧，加百列。”莉莉笑着看着他。

        莉莉没有太犹豫地就了湖里，但是她并没有受到预想中冰冷刺骨的湖，因为后她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莉莉急忙跑了过去，她双手抱着加百列的脸，忍不住了泪。

        于是她继续往前走，四周的环境太黑太暗了，莉莉不得不扶着墙小心翼翼地挪动，很快她的手心就被墙上溢的寒冷滴给得湿漉漉的。

        他们稳稳降落在了雪心湖旁。

        没有人回答。

        “看来他已经沉到了底。”

        是加百列的声音！

        “你现在受到的是什么？”她紧紧抱住他，这么问。

        “莉莉？”

        “你在哪？我上带你离开这儿！”莉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因为听到加百列的声音而这么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