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此刻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心里总算确认真的和他无关了。

        沐依裳听了这话，一阵无语。

        他眸颤了颤，“为什么？”

        问完了霜华门的事，便要说说私事了。

        冤

        见他不愿意多说，沐依裳也就没有深究，毕竟挖人伤心事，和在他伤上撒盐无异。

        少年不自觉将巴靠在沐依裳肩上，环着她的腰，“师尊，如果不是我遇人不淑，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你能原谅我吗？”

        沐依裳不想讨论关于接吻的事，于是轻咳一声，：“扯远了。”

        顾觞不想让师尊知自己在她死后，寻死无门的事，怕师尊觉得他是个没用的废。

        他甚至把萧跃笙送给了她，让她也能和自己一样得偿所愿，她竟然……对师尊这种事？

        沐依裳抿了抿唇，不由得有些心疼他，“那……你是怎么的？”

        于理不合，于……那萧漱玉喜的人又是萧跃笙。

        无论是哪种况，沐依裳都觉得很奇怪。

        沐依裳突然觉得自己有可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臆测中，痛恨着自己的徒弟，而事实上，对方却丝毫不知。

        这次轮到顾觞沉默了。

        沐依裳平静：“你每一次来见我，她都会往我里打一枚噬心钉。”

        果然，果然他什么都不知。

        顾觞还是她最疼的弟，也没有欺师灭祖之事，还好！

        沐依裳故意说得很重，想看看顾觞的反应。

        他竟然以为她是自缢的？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用的手段，看来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沐依裳眸沉了沉，看来这个萧漱玉在中间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顾觞隐隐从这两个字中听了不对劲，联想到师尊那样痛恨萧漱玉，让他不由得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隐。

        他咬了咬唇，摇了摇，：“也没怎么，就是很难过。”

        “连师尊自缢都是假的？”他牙里蹦这句话。

        不过好在，现在他能好好保护师尊了。

        顾觞却抬眸，瞪着一双茵茵的睛看她，“不远，师尊本就不知，我有多难过。”

        沐依裳又：“她杀了我。”

        就在她沉思之时，少年已经从气愤的绪里转变成了悲伤，“我竟然还以为……师尊因为被我亲了，恨不得一死了之。”

        她一贯是非黑白分的透彻，既然不是顾觞的问题，她自然不会把因果怪在他上。

        沐依裳斜了他一，：“真是个好问题，为什么？顾觞，你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要不是你们有私的话，这一你怎么解释？”

        只听啪的一声，卧榻边缘的横木被他一拳打断了。

        只是她不明白，从顾觞的话来说，他应该算是萧漱玉雪中送炭的恩人，为何萧漱玉要这样恩将仇报？

        少年抬，用一种很幽怨的神看她，“不是跟师尊说了，只是同病相怜吗？况且，她当年不是还照看了师尊一阵，师尊都忘了吗？”

        “照看？”沐依裳沉着眸问。

的确，上次顾觞手，沐依裳便看得他修为已经十分超，甚至远在她之上。

        一个喜她了的人，得知她因他自缢，大约不是件很容易接受的事。

        顾觞不由得紧了拳，恨不得现在就从梦境中离开，他要杀了那个疯女人。

        沐依裳垂眸看着那人乖乖巧巧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当年果然是她误解了他是吗？

        “……”沐依裳沉默了一阵儿，大约……可以想象到一些。

        顾觞解释不了，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萧漱玉竟然会背着他这种事。

        他一改方才撒的模样，正颜：“她……是不是对师尊了什么？”

        沐依裳抿了抿唇，问：“你前世和萧漱玉……没有私？”

        在的那些年，师尊到底经历了什么？

        沐依裳轻轻的嗯了一声。

        顾觞只觉得一阵骨悚然，一寒意从背后升起，直冲他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