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到了皇后服药的时候,两母女识趣地退营帐,等走了一段距离后颜衿这才挽着秦夫人的手开:“母亲,皇后娘娘要罚公主,您为何就认了?”
“为什么不能认?”秦夫人偏笑着看了一颜衿。
“那若是……呢?”
“有什么不一样?”
秦夫人没再说话,任由垂钰上前将她扶起坐回到椅上。
“说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帝王一时兴起的恩赐施舍,一日,岂又能日日,终有一日会消退会消失,算不上有多上心。”
“兄长那是要去救我事有因——”
“可连皇后娘娘都那样说……”
“嗯……”
让人看着开心。”
“可莲妃仍旧只是一个妃,陛的正妻依旧是皇后,是相互扶持、举案齐眉几十年,携手面对过刀光剑影的发妻。”
见皇后娘娘要罚明希公主,颜衿听闻她的母亲又是当今妃,不想让事态变大,本想着将事全揽在自己上,秦夫人却在她之前跪谢恩:“娘娘仁厚,想必公主聪慧明理,自然能会到娘娘的良苦用心。”
“明希公主母亲是当今妃,公主又是着长大,要是……”
“你不是也说了,妃,陛对她不过是只是,并非。”秦夫人与颜衿走过一片竹林,“和是不一样的。”
所幸得知颜淮及时追上将颜衿救,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秦夫人这才行这团火,而在听懂皇后刚才那席话的意思后,便立刻烟消云散了。
“宋小有宋老夫人亲自教养,又是娘娘亲看着长大的,自然样样都好。”
“什么焦急不焦急,再怎么说也不该径直去打别人的,”皇后伸手轻抚颜衿的脸,满脸怜惜,“你刚来京中那段时日,大家忙成一团,害你无人照看孤苦无依,虽接在定国公夫人边照顾过一段时间,但到底不是亲人边,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忍着,见你长大越发乖巧懂事,我瞧了缺越发心疼。”
“若是,那便不同了,虽与喜都是生,但却更为深厚真挚。甚,则深而不得自已,时时念想,悲喜无凭,多生烦忧牵挂。”秦夫人说着,便想起与颜父往日里温存恩的往事,连语气也不由得温柔起来,“若真心一人,自是将对方视为平等对待,岂会兴致来时便视作亲亲,兴致去了便弃若敝屣。”
“娘娘这样说,倒让锦娘难为了,本就是我自己莽撞,学这件事,即使是家中男都要请专门的老师教导,哪里像我这样一句心血来就跑去。”颜衿忙起行礼,“明希公主明快,见我不同旁人,在那里慢吞吞地,心里难免焦急。”
“妻可是昭告天地宗亲,记族谱的正经名分,将来与夫君生同衾死同,怎么会不重要呢?”
“那是你家谨玉冲去救人才来得及!要是晚了一步……要是……我可不敢想。”
“我也觉得她那个样好,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开心的不憋着,”皇后说着忽而又低语气,“明希这件事……她是里最小的一个孩,大家难免对她纵些。”
“娘娘这哪里的话,当时若不是定国公夫人手,我颜家哪里还有今日。”秦夫人说着也在颜衿边跪,“定国公家这份恩我颜家自然记得,再说不都平安回来了。”
“我说的哪里是这个。”秦夫人叹了一声,虽然刚才在皇后面前,她的态度像是并不打算追究此事,可一开始当听见明希公主害得颜衿儿受惊时,即使心知最后皇后肯定要将此事,可还是忍不住要去讨个说法。
“妻的名分,很是重要吗?”
“明希母亲莲妃受,又独得这一个女儿,自然千般不舍,陛与我便留她在亲母边教养长大。”皇后娘娘说着说着便又正,“是我为嫡母却没能悉心教导她,平日她犯了错睁一只闭一只便过了,但众目睽睽之如今了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姑息,如今将她禁足在里反省,待得诸事毕了再去罚她。”
“我知你刚才在担心什么,可我们已经拂了陛的面,绝不能再拂了娘娘的面,不然就是不把皇家放在中,这等罪名,颜家可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