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淮的异常还容不得颜衿细细去想缘由,他们刚一回家将这几日巡庄况汇报给秦夫人,秦夫人便说着此时不急,让颜衿准备一番随她请罪。
“阿学得这么快,再过一段时日说不定我都追不上了。”颜明笑着上前,颜衿跑得生,额角已经沾了汗珠,她抓着缰绳,说着再过几日颜殊好些,就向母亲禀告,带他们也来此玩耍。
想着这几日的见闻,今日被追云带着跑了好一圈,心中畅快,又想着刚才与颜明说着要带颜殊他们来庄玩,不由得慨一声。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到时候替他们选哪匹比较好。”颜淮勉笑了一,说着今日暂且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就返程回家,不过颜衿却察觉到颜淮忽然心事重重的样,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看颜明一脸毫不知的样,只得默默闭了嘴。
难不成是嫉妒自己骑着追云跑了这么久?
见颜淮这样大胆,颜衿连忙要去拨开他的手,可颜淮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剪枝一朵花放在盆中装,颜衿极为满意自己的“作品”,透过前的长方花框能看见院的景,垂花压枝,朝框中递一景。
颜淮心里忽然生一阵慌乱,猛地往前奔了几步,见着颜衿的影越来越远,见着自己快瞧不见她,就在他伸手指准备用哨声将人与唤回时,追云已经载着颜衿慢悠悠地小跑回来。
回去庄换了清的衣衫,颜衿倚着花橱,用小剪修着花盆里枯败的枝叶。
天苍苍,野茫茫,风草低,颜衿的帷帽衣衫随着儿奔跑时带起来的风扬起,活像一朵正在天地间盛放的花。
为此想征求颜淮意见,却见颜淮正抓着追云的缰绳,抿着唇低神。
“别让小施瞧见!”
“哥哥?”颜明上前唤。
如今颜淮战功赫赫,即使不靠颜父荫庇也算得上朝廷新贵;颜明学业一刻不曾落,听说写的文章,教书先生看了忍不住连声称赞,今年的乡试十拿九稳;离家时颜还是个小孩,现在也落得亭亭玉立;秦夫人当初京时怀着孩九死一生,现在颜殊也长到了能够学骑的年纪。
颜衿忽而怀念起尚在临湖的那些年月,如今虽是人非,所幸亲人还在边,望今后一如既往,平安顺遂,岁月静好。
颜淮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不过是放开绳容颜衿小跑一会儿,追云这般灵,自己当然不担心会害颜衿坠,可他偏就不想放手。
说着再熟悉会儿,却将手里绳越抓越紧,可又耐不住颜衿的恳求,就在颜淮松开缰绳的一瞬间,天边飞过群鸟,颜衿学着他的模样用手拍了一,追云便快地小跑去。
等到两个弟弟长大,想必也能担得起颜家的重担,颜父在天之灵也会十分欣吧。
“没事,小施不会来这边。”颜淮闷声说着,额靠在颜衿肩上,“一会儿就好。”
颜衿抬看着垂花,瞧着心里开心,计划要不要参照着描写绣花的样式,甚至直到颜淮从后抱住她这才发觉有人了屋。
不明白颜淮为什么忽然变成这个样,但他现在也不见得愿意告诉自己。
被牵着走了好几圈,颜衿胆也渐渐大了起来,说着就要让颜淮松开绳放自己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