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为民怡然自得,“当年在东京,打斯诺克是我的主要消遣,现在一个星期至少去三次俱乐。”
“行,你,悠着打,一会可能会来钓鱼的,玩玩。”
“你也太无聊了,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最多打五块十块,小场面,我在俱乐见过有人打十万一分的。”冼为民格满满地说。
南易肃然起敬,“十万一分,一局不得几百万?”
“没这么多,打这么大的都是平差不多的对手,一场打来最多两三百万输赢,这种局很少能见到,平时最多的就是一千港纸一分,我偶尔也会去打,输少赢多。”
“哦,你那个俱乐有专门吃这碗饭的吗?”
冼为民摇,“没有,俱乐的会员主要为了交际,不会让这种人混去,我去俱乐打球也是其次。”
“不是为了商业人脉吧?”南易若有所思。
“不是,我想友好协会,将来竞选政协委员,为维护香塂的安定繁荣一份力。”
“为民,深谋远虑,了不起。”南易由衷说:“我不如你。”
冼为民笑:“你少来了,我可不敢和你比。”
“有什么不敢的,我罩着你这么多年,轮也该轮到你罩着我了。”南易叹:“我真不如你,至少在方面就是,谁能想到,你居然是个专一的好男人,怎么就没被我熏陶呢?”
“就是看到你因为女人多,忙得像条狗一样,我才定地只佩瑜一个。”
“我看你是活腻了,抬自己就得了,还要踩我一脚。”南易笑着戗声,心里却和明镜似的,要说冼为民取最多的经验教训,应该是来自闷三儿,只是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提起闷三儿。
“哈哈,在方面,你确实是一个反面典型。”
“我自己有数,用不着你调。”南易把球杆往桌上一放,“换个好的地方,你把球技全拿来,让我看看我们平差多少。”
南易郁闷的,要说玩,他会的不少,可没有一样是很冒尖的,在边总有玩得很好的人能压着他、打他的脸,老天爷这是诚心不想让他翘尾巴啊。
更好的台球桌没有找到,倒是在路边看到一个福利彩票亭,招牌上写着的“本期奖1180万元”几个字,煞是诱人,冼为民怎么想的不知,反正南易是抱着百分百献心的初衷走排队的人群。
南易两人一人花了五块钱,拿到一张十块钱的彩票,因为心里憧憬着中大奖后实现财务自由,到了饭店,南易胃大开,在冼为民的骂骂咧咧中多了几个菜。
台球、吃饭、唱歌……
午后,阳光最炽烈的时候,两人又来到一条小溪旁,扒冼为民上的薄西装当麻袋,在淤泥之间驱赶着蟛蜞、已经逝去的似年。
抓了一西装蟛蜞,欣赏一战果,又撒溪,斜躺于堤岸,一个嘴里叼烟,一个抬手放阳光溜过指间,染上慵懒缀眸。
“你怎么就戒了?”
“为了要孩,你怎么还在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