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绥静静地听着莫杫的质问，心里一片荒芜，他凄惨一笑，凉凉地说：“说一千一万，你就是舍不得她！”

        闭上双，莫绥看见了那天黎婳把字画还赠于他时，充满生机的可笑脸。

        莫绥听着哥哥有力的心，心中思虑万千，他不想二人之间始终隔着一个黎婳，也不想看到黎婳知他二人关系后失望嫌恶的表。

        “对，我是舍不得她！这般好的女，可遇不可求，我三生有幸才能遇见她！而且，本就是我们对不起她，她本没错过任何事。”

        莫杫听后，眉皱得很深，他知自己弟弟是个钻角尖，又缺乏安全的人，若是莫绥执意要闹，他还真舍不掉这唯一的亲人。

        等到莫杫来到黎婳的房间，小姑娘正抱着被睡得香甜，一双小脚在外面。

        莫杫站起，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紧锁着莫绥，“休了她？我以什么理由休她？你可知休了她，她便无可去了？！她一个弱女，如何在这吃人的世活去？”

        听到莫杫定的回答，莫绥心中更是难受至极。

        听着房门关闭的声音，莫绥摸摸自己的心脏，竟没觉得有多难受。他早知大哥其实对他并没有私，说开了，也好斩断自己的念想。

        看着弟弟要死不活的模样，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但想着能把这有悖人的关系断掉，莫杫又隐隐有些开心。

转直视莫绥，语气也带着笃定，“我确实很喜她！”

        莫绥没看见自家大哥的表，自顾自地说得起劲，“对，休了她，然后我们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一同生活。这样，我就不怕哥会丢我了！哥，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

        “看吧，你也喜她。”莫杫叹了气，坐在莫绥边，抱紧他，如同七年前逃京城时一样，“别怕，哥哥是不会丢你的。”

        莫绥闭了嘴，他确实说不。他虽然嫉妒黎婳，但也知晓，有她在，其实自己和大哥每一天都很开心，这家，也算有了个家的样。

        如果不想让黎婳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先稳住他的绪，“二弟，她是个好女孩，值得人喜。你敢说，你讨厌她吗？”

        他一边摩，一边靠近黎婳，在她唇边小心地落一吻，“婳儿，我要言了，你会怨我吗？”

        “果然，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传宗接代的请求。”莫绥没再多说什么，倒将自己砸床铺，“你走吧，以后也不必再回这房间休息了。”

        “你好好歇息，其他事，我们以后再说。”

        深呼几空气，莫绥勉力压了心中翻涌的苦涩，眶却悄悄红了，他忍不住颤声质问莫杫，“所以，哥哥是想和她过和和的日去？是想丢弟弟一个人？你答应过我，绝不会丢我的！”

        “什么？！”莫杫心脏猛地一缩，神变得锐利，“你再说一遍！”

        莫杫轻轻一笑，心中的忧虑顿时消散。把脚掌握在手中，慢慢给它疏通起经络。

        “哥！”莫绥想到了什么，倏地抬起，中闪烁着光，“哥，你休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