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发问,语气已经隐隐有了自暴自弃的意味。
这些摩托可都是新的,基本上就没跑三十公里,张士慧当然舍不得就这么扔在天里。
而张士慧自己不甘心,偷偷摸摸的投了一万块倒腾邮票,结果至今亏损过半。
那可想而知,这一年的除夕,他的心糟糕到什么地步。
不为别的,主要是他听了宁卫民的安排。
这不,边活,边发牢。
瞅着过午了,还有一半的车没穿上雨衣呢。
偏偏年底又是烟酒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而且除夕这天老天不作又了雪,本腾不屋存车。
如今不但全是麻烦事儿,还多花了那么多的钱。
停了一满院的摩托车不算,而且每辆车上还都盖着一件胶雨衣,那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好家伙,可想而知,这院里得有多壮观啊。
全力忙和的只有一件事――给摩托车穿雨衣。
从去年开始,就用烟酒店赚到的钱,陆陆续续买了三十多辆摩托车,还都给上了牌照。
“兄弟,谢你替我的这份心。你这主意怎么也是条路。虽说咱这儿的收没任何地方可比,可活就怕受气。多少是多啊?多少是少啊?够花就得了。而且要去了长富,那就是开业元老,也未必不能更一步。其实要是真到那个份儿上,我们也没其他选择了。关键还是看宁总怎么办事了。来,咱一个吧,先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结果年初又一个没想到,人家校方为了增加收决定办三产,通知他房不租了。
一件胶雨衣至少二十斤,摩托还都得岔开了位置重新摆放。
他只能又托人,花每月一百块租了一所小学的的几间闲置房存摩托用。
候让咱们去挑,咱去是不去?好像国好,可人生地不熟的,哪儿那么好混啊。何况办好了功劳是人家的,办差了咱就得背责任啊。咱到时候把北神厨一交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再想回来,可就由不得咱了……”
不完活,张士慧就没法回去陪老婆,看儿,这心能好的了吗?
始终在埋怨不该听宁卫民的指派,不停地抱怨这些摩托车买得太亏了。
杜阳没说话,先端起玻璃杯,把三分之一的白酒,一都啁嘴里。
再加上宁卫民炒邮票没带着他玩。
除夕这一天,张士慧在慧民烟酒店的后院里,嘴里骂骂咧咧,一脑门的官司。
两个玻璃杯一碰,全靠一醉解千愁。
这个时候的他,反而显得有市侩和斤斤计较。
之后他就开车紧着跑商店,花了上千块买了几十件大号的胶雨衣回来临时应急。
而且这活儿还累啊。
可车越买越多,买回来没地方存放啊,又怕丢。
所以没辙,张士慧就不得不把这些摩托,到了自己烟酒店的后院里。
没想到潘龙还真是有所准备,“杜哥,你也别小看了咱自己。如今不比两年了,京城的涉外酒店越来越多。哪儿哪儿都缺人。不瞒你说,我认识一哥们儿就在长城饭店呢,他最近还有意槽到今年即将开业的长富大饭店去,说去了直接升一级,在长城饭店他的是领班,到了长富就是主。而且还建议我去应聘宴会经理,说长富开业在即,就缺有经验的人。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宁总要非摘桃,咱们大不了就走人呗。一起去长富好了。只是再怎么说,那儿也肯定没坛收,恐怕差不少呢。这你介意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也知咱们饭庄的况,三个投资方都听宁总的。宁总说什么是什么。咱们只有服从的份儿。而且我是服务局里纯粹发来的,后没人撑腰。咱俩就是小人,这种事儿除了听之任之,还能怎么办啊?”
说一月底就要把库房收回,办个聚丙烯的小工厂。
杜阳认真思索了片刻,又给自己和潘龙的杯里都倒上酒。
坛的另一个重要人,却丝毫也没有“继承大统”的觉醒。
有意思的是,和踌躇满志,只担忧难以实现事业抱负的杜阳不同。
大冷的天儿,还飘着雪花,哪怕有谭大帮着一起忙乎,张士慧也忙了一汗。
尤其是摩托车现在厂家多了,牌多了,价钱也
想来想去,除夕这天,勉把几辆摩托,见针地挪了招待客人的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