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什么茶淀,那教训绝对终难忘。
所以他也直截了当,一拒绝。
话说的都好听,可实际上没一个真讲义的,全是想拿他当枪用。
就这哥儿几个的话,着实把罗广亮和小陶吓了一。
“其二呢,我认为这个世界就永远没有公平可言。一旦涉及到公平,很多事儿就会变成斤斤计较,矛盾也就随之现。我劝你们都该好好想想,真的有‘公平’吗?是不是大多数争执来源都是追求所谓的‘公平’?说句大实话,在我看来,其实‘不公平’才是一个和谐共事的基础。”
俗话说得好,起哄架秧嘛,就是这个意思。
再之后又是大勇抛了方案。
“如今都什么社会了?法治社会。走正又不是不能挣着钱?嘛非得走邪门歪。说句不好听的,不折。才是玩儿的好。咱们大家如今都穿着鞋,好好踏实活着不比什么都?还至于到光脚的地步?非得为几个钱奔个‘死’字去?”
相比较,瞅着宁卫民在如此繁荣之地,独揽将近三十个摊位,却没法不红。
而且尤其让罗广亮不是滋味的,明显这些弟兄们在算计他呢。
哪一个都忘了当初的是怎么起家的了,忘记了当初宁卫民给他们指的发财路,曾经让他们多么恩德。
虽然市场正规化办手续的时候,他们都因平日胡作非为被街办难为了一,差一几乎被赶市场了。
他们真没想到,才一年不见,这几个人竟然变得都这么贪心。
可人心多是不知足的,这几个月过来,当初的庆幸和恩,已经渐渐变成了嫉妒。
“就是,三哥,这么一块好地界,肯定是有能者据之。就看谁有光和魄力,能先手为了。三哥,有您这杆大旗给戳着,兄弟们都有底气。您就带着我们一起吧,好了,那就是百年基业,从此花花绿绿的票不断啊。别的不说,卖货赚一手,倒外汇再吃一手,要是日后,咱再收保护费,那就能吃三手,您算算这是多大项?”
只要他们说好听的,把大哥一架上去,这事基本就差不多了。
“三哥,不瞒您说,现在秀街的油太大了,说是京城第一都不为过。兄弟们,都不盼着别的,就盼着您赶紧回来,带着大伙儿一起啊。最好,咱能给整个市场统一了,今后整个秀街全听咱们兄弟的。”
“三哥啊,兄弟们的意思其实只有一个,您给那姓宁的好好谈谈行不行,看看能不能匀咱们兄弟十个摊位。如今我们手这么些人呢,只要这些摊位到咱们手里,立收就能翻番啊。三哥,你也别怪我们哥儿几个不仗义,关键是弟兄们得搂钱,如今没有钱寸步难行。说真的,这个社会没有多少机会等着咱们这样的人去捞,所以胆量关键,咱们得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才行。只要这事儿您给兄弟们办了,大家都对您激不尽,今后这秀市场就您说了算。我们哥们保证您指哪儿打哪儿,不带糊的……”
自然他们就动了别样心思,既想鼓动罗广亮再去跟宁卫民谈谈,打算重新切糕。
有那样的前车之鉴,他要能上这样的当,那才叫不可思议呢。
哪怕在京城所有的服装个里,他们都算得上是最赚钱的尖。
他们认为,罗广亮为人局气,对兄弟们的事儿特别上心,向来就跟有求必应的土地爷似的。
最后是蛊惑人心。
“远了不说,咱们都是圈儿里待过的主儿,脆就拿圈儿说事,那就是个不公平的
打算拿罗广亮当幌替他们,好今后在市场上作威作福,称王称霸。
“可三哥哎,就这整个市场一共满打满算才八十几个摊位,咱们哥儿几个加一起才占六个,这是不是惨儿?不是我说啊。就您那姓宁的兄弟,这吃独的吃相也忒难看了些。打咱们开始卖服装,他才来过几趟?平日里就知批货给咱们。合着都是咱们哥们儿吃风,他喝茶坐在屋里发大财。如今这市场即将开张,他倒一锅端走了三十个摊位。您觉着这事儿公平吗?”
服装挣外国人的钱,那就是最最时兴最赚钱的行当。
他们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太亏了,就落了一个摊位实在不忿。
他这人,只是直,并不傻。
“你们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可我恐怕得让你们失望了。你们的要求我一个都不能答应。因为其一,你们几个现在这明显不走正了。还惦记着欺行霸市呢。这整肃社会治安的风刚过去几个月啊,你们就都忘了几年那些街面上风光无限的主儿,最后都是多么狼狈的场。”
最后多亏宁卫民疏通,他们才每个人拿到了一个秀街的摊位。
也想撺掇罗广亮来个龙不压地蛇。
虎先拿好听的填乎人。
然后老四接棒继续深,抛名利双收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