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佩服”宁卫民笑眯眯的,全然一副凑趣样。“所以呢?”
贺军说这番话的时候,睛一直盯着宁卫民和罗广亮。
“没错,我收你的货,是怕你把市场价格搞乱。可问题是,这件事时间上我可不急,急的是你们啊。你们为什么坐着飞机来沪海卖鼠票?为什么这么几天时间,你们每天都在约人请客,连外滩也不逛逛。不就因为你们着急变现嘛。我只要把这消息去,都不用我知会别人。你想想还会有人要你们的货吗?老话讲,货到地死。到时候别说五折了,要晾你们几天,也许三四折也是有的。你们好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咱们彼此都是邮票炒家,有些更重要的话你没说,可咱们心里都清楚。不外乎我手里的货对你来说就是定时炸弹,现在价位的,我一抛来,估计你就吃不消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让我退场,才好继续纵价格庄啊。可问题是,那得有代价啊!你不能让我吃这么大的亏,就把我打发了……”
“啊?五成的市价?贺老板你没搞错吧?”宁卫民愕然的样。
他还想要块肉吃呢。
话说到这份上,贺军也懒得遮掩了,索承认。
“所以我想接你们手里的货啊。”贺军神却变得严肃起来。
“市价的五成五吧。南边的市可比北边更乱,宁老板也不会没有顾忌吧?”贺军思忖了一会儿,终于缓了一。
然而贺军还偏偏想给他自己立个牌坊。
然而罗广亮和宁卫民全没让他如愿。
一个木讷的毫无表,另一不但又笑了,而且丝毫不动气。
可如果对方备了承受惩罚的能力,这事儿他就不能太蛮了。
把对方走当然也算自己胜利,可问题是一无所获,有损人不利己。
一件孙的事儿,在他的嘴里,居然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
罗广亮也没忍住,直抒不满,“还划算?这价格太低了。”
“这种事,贺老板就
“你这就是要买卖喽。”罗广亮一听更不兴了,凑过来小声提醒宁卫民,“卫民,这帮人不地,我看甭费吐沫了。”
生肖票价格差不多就是我说了算。”
不过宁卫民可不吃这套,笑了一笑,索直接挑破了贺军的真正动机。
这也很正常,虽然说谈判中,他除了主场的优势地位,还有惩罚手段,占据了充分的主动权。
“不低了。”贺军冷笑了一声,“我知,你们最近成的几笔生意都是八折的货。可我既然找上你们了,那么除了我,在沪海就不会再有人跟你们邮票生意了。你们不卖给我,连去太原路都卖不去,你们信不信?”
特别期待看到他们不自禁的惊慌。特别希望能发现那种“咯噔”一的脸大变。
不得不说,这家伙才还真不错。
“话不能这么说。哪儿的规矩都一样,都讲究捞不过界。你们京城人要是在京城发财,我无话可说。可问题是你们从我们沪海买的货,再转手又价卖回来。我要让你们捞足了油走,还有什么脸面在沪海的邮市上大声说话?不是我非要恶人,而是你们坏规矩在先……”
“据我所知,你们在沪海放的这些生肖票,应该就是去年从这里收上来的,而且平均成本都不啊。以现在的市价论,你们至少有十倍的厚利。假如我以五成的价钱全吃你们手里的生肖票,让数倍的厚利毫无一风险的落你们的袋,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划算的一笔生意吗?”
“原来贺老板打得是这样的主意。我不能说你想的不对,可也不全对。没错,我们是急着货,可也不至于一棵树吊死。全国四大邮市呢,大不了我们再换一个地方生意。几张机票的事儿,也犯不上这么贱卖啊。贺老板,我们带货离开沪海,总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