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
所以他这种激是发乎真诚的,这种敬佩也是发自心。
像这样的人,他认为才是值得追随的领袖型人,一定会有所成就,是未来非比寻常的大人。
其实当初之所以招惹宁卫民,他心里也的确有找柿,想逞一逞威风的龌龊心理。
香川凛居然也对谷说,“目前,就急需主任帮助……”
“哎哎,谷主任,今后可别这样动不动就大礼参拜啊。其实吧,需要你搭把手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上得从这里搬去了。香川小已经帮忙找好了民宿旅馆,可我在机场还存了三个大箱,需要谷主任和香川小陪我跑一趟,把这些东西拉到旅馆去,可好?”
就连平日那些和自己称兄弟,一有事却避之不及,把他当成取笑对象的同僚们也被踩去了。
“请副长放心,蒙您看重,是我的荣幸。如有差遣,万死不辞。”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这次倒霉也并不纯粹的冤枉。
熟料找错了对象。
宁卫民确实没说错,仨大箱,每个都得七八十斤。
“就请副长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吧。这么简单的事,我一个人足够了。还是请副长在旅馆好好休息吧。”
原来副长竟然是这么看重我的吗?
然而宁卫民却不肯收。
但也正因为这样,宁卫民对他的援手才尤为宝贵。
这番表态让谷主任心相当复杂。
不但让香川凛吃惊的捂住嘴,宁卫民也有不好意思了,挠着说。
谷主任听得有心激动,又看了看旁边态度矜持的香川凛。
谷一想也是,毕竟女人只是女人啊,光漂亮不用,职场上的作用还是不如男人吧?
“哎?就……就是这样吗?去机场拉行李?”谷也有吃惊,本没想到,“副长这几天一直把行李搁在机场吗?”
“多亏副长,实在是……不知怎么表达我的谢……这小意思,还请笑纳……”
哪知,这一用力过度了。
“副长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都是我自己的问题。礼还请您一定收。我已经好好反省过了,我也是真心的谢您。在这件事上,您不计前嫌,还对我伸双手,实在让人折服,我铭五……”
然后又一个土座,以士为知己者死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效忠。
“谷先生,您可真是个勇于任事的人啊。我相信您的话。不过,还是咱们一起去的好!因为那些东西是很沉的,而且很贵啊。”
岂料宁卫民的表反而变得更为难了,轻轻咳嗽了两声。
饱经世态炎凉的他,看得宁卫民是个善良且襟广阔,富有责任心的人。
但随后他克制着自己很快恢复了常态,并且为了卖好,满应满许地拍脯。
“哎,这么客气嘛。说起来,造成谷主任如此的境,我也该负起一分责任。毕竟事是因我而起。何况你已经送礼给小田课长了,破费了不少吧?我要再收你的东西,那就是趁火打劫,我会深疚的呀。这些东西决不能收,心意领了,请拿回去吧……”
便忍不住整理了一领带,正襟危坐。
而且唯一有带的,能像遛狗一样牵引的,还得交给香川凛负责。
这种以德报怨的行为,不但把他那些冷血的上司一比去了。
“好了好了,别再铭五了。再说去,我们就该客套没完了。谷主任如果真要谢我的话,其实很容易的。那就请费心帮帮我的忙吧。说实话,毕竟您对东京的了解,对许多事上的经验。年轻人是不会备的。我相信有了您的帮助,很多事都会顺利许多的……”
大概是工作环境太压抑了吧,才迫切需要找一个弱者发一这种郁闷。
说实话,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