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
曲笑低去,避开了宁卫民咄咄人的目光。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西餐厅里,忽然一更加喧哗起来。
原来刚才,二楼又来了十几个不知为了什么极其兴奋的年轻人。
他们有人开香槟,有人哨,有人乱扔纸团。
于是,宁卫民和曲笑再不想于此地逗留片刻了,就停止了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果断离开了哈迪酒吧。
了大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东走。
宁卫民本来还要给曲笑租车券的,但曲笑决不肯接受,宁卫民便只好去送曲笑去地铁。
不过一路上两人还有小小的别扭。
作为“战败失利”的一方,曲笑表现的很生气,一副气鼓鼓的样,至少十分钟没说话。
可尽表面上如此,但小姑娘的心却又不是这样的。
堪称五味杂陈,说不的复杂绪。
一方面,她确实因为没能如愿以偿的照原计划请客而气恼和尴尬。
而另一方面,他又为宁卫民乎意料却又始终细心的贴和周到而快乐。
至于宁卫民,当然一不气,他只是觉得这种场面有好笑。
默默跟在曲笑后,就像他亲参与了一日本电视剧的拍摄,正在经历剧中侣吵架的场面似的。
终于,他们穿过了一个岔路,来到了地铁。
宁卫民在这里站定了,叫住曲笑,如同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行最后的叮嘱。
“行了,小曲,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别生气了,没这么小气吧?就凭咱俩的关系,难连这玩笑还开不得吗?你说我一个开餐厅的,还能让你花钱请吃饭?传去,我还有面啊!何况真心要请的话,花钱请客也不见诚意啊。真正的请客就得自己知吗?炸酱面,打卤面,包饺,糊塌,这些才能展示主人的诚意……”
“都让你给我说馋了。我自己也想吃呢。好吧好吧,那就次吧,这次说好了,次我买东西我来。”
曲笑终于笑了。
要说这丫还真好哄,几句话小脾气全扔了,如往常一样的和煦。
“这就对了,以后要是缺钱,迎来找我借钱。要是缺吃,迎来找我蹭饭。要是烦了,有苦恼了,就给我打电话。永远别忘了,你在东京还有一哥呢,走不了单儿。哎,路上饿了,就吃糕,别太在意重,委屈自己了。否则你爸妈要知就该心疼了。万一真得了厌症更了不得,那我会因为拉你上贼船良心不安的……”
“哈哈,我记住了。宁哥,再次谢谢你。今天过得真好,我很开心。可惜就是没能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聊天。否则那就完了。东京就是这么浮躁,到都是金钱的味。不像咱们京城,有历史,有书香。要是能有个让人心静的地方,舒舒服服的喝喝茶就好了……”
太阳就要落去了,夕阳照在路上店铺的玻璃上,发斑斓的彩光。
此时此刻,一种矛盾的,却极有生命的光,辉映在宁卫民的上,也辉映在曲笑的尾辫上。
虽然与宁卫民挥手作别,却又反复回的曲笑,是颇为留恋的向地跌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