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大绑的gao句丽汉zi跪在薛讷面前,他努力想站起来,却被两名手xia死死an着tou,汉zi没法,只能骂骂咧咧。
如此大的动静,全村的村民都chu来了。
说是“全村”,其实总共也就十几个老弱妇孺,每个人脸上既害怕又愤怒,指着薛讷等人大声呵斥,嗯,一个字都听不懂。
“掌柜的,这些村民太聒噪了,要不要全杀了?”一名手xia恶声问dao。
薛讷还没表态,被捆绑的汉zi却浑shen一震,抬tou望向薛讷时,yan中竟有愤怒之se。
薛讷大奇,喜dao:“你听得懂人话?”
汉zi垂tou不语。
薛讷仔细打量他片刻,肯定地dao:“没错,你听得懂人话,或许还会说?既然lou了馅儿,痛快dian交代吧,不然全村都会遭殃。”
村民显然是汉zi的ruan肋,汉zi只好开kou说话,很生ying的中原kou音,有dian像北方的方言,听过之后要仔细咂摸两遍才能明白意思。
“我能听懂……你们的话,五年前我跟唐国的商人偷贩过粮shi,学会了你们的话。”
薛讷diantou,这句是真话,贞观十九年,太宗东征gao句丽,久征不xia,撤军而返。
从那一年起,大唐对gao句丽采用了袭扰贫敌政策。
大意就是不停派兵ma袭扰gao句丽边境,掳掠他们的人kou,抢夺他们的财产,烧毁他们的农田等等。
从而导致gao句丽的国力一蹶不振,无法休养生息,民间生产力每况愈xia,粮shi收成越来越少,人kou也一年不如一年,整个国家越来越贫穷。
这样的袭扰贫敌政策一直维持到唐罗联军灭百济,前后加起来十几年。
民间平民不会yan睁睁饿死,他们都在想办法,从贞观十九年后,大唐与gao句丽边境总有商人与平民偷偷zuo买卖,用值钱的东西或是以wu易wu换取大唐商人的粮shi。
yan前这汉zi说他曾经与大唐的商人接chu2,买卖过粮shi,薛讷倒是不怀疑。
这种边境上见不得光的买卖,其实两国都在偷偷的gan1,规模不大,官府也没兴趣去查缉。
薛讷看着汉zishen上穿dai的pi甲,饶有兴致地dao:“你是gao句丽军中的人?普通士兵是穿不了pi甲的,看来你还是个武官?”
汉zi沉默,咬牙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薛讷也不急,yan神在十几名村民之间来回打量。
能让这汉zi开kou,说明这群村民是他的ruan肋,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村民里有他的亲人。
有肉票在手,还怕他不服ruan?
所以薛讷一dian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看着汉zi,不善的yan神不时在村民们shen上来回巡梭。
无声又无形的压力,终于令汉zi额tou冷汗潸然,许久以后,汉zi终于开kou了。
这一开kou,汉zi交代得很痛快,兴许他已知dao无法反抗,亲人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若不屈服于yan前的唐人,全村人都会死,包括他的亲人。
与薛讷一番问答来回后,薛讷终于知dao了汉zi的shen份来历。
汉zi名叫“莫恩俊”